(五十二)(3 / 3)

“玩過了一都二府,我們再去北海道吃最正宗的鰻魚飯,然後是神戶,名古屋,最後去富士山看飛瀑!,”康祥說的指手畫腳,隻差唾沫飛濺了,隻是我聽到耳裏,想的,卻不全是歡樂。

“這麼多,我怕我的假期不夠啊!”我有些擔憂的說。

“出來玩就別想那麼多啦!反正你都請這麼多假,大不了多請幾天啦!”康祥無所謂地說到。

“再請,我回去真的要卷鋪蓋走人了,到時候山窮水盡你是不是真收留我啊康少爺啊!?”我無奈地說道。

“哇,這麼大責任啊!我想到一個辦法,保證讓你玩的開心,還不用擔心炒魷魚。”康祥信心滿滿地說。

“什麼辦法?”我好奇地問。

“你就說,你,請,婚假!”康祥探到我耳邊,一字一頓地說到,說完,似是早有預料我的反應一般,立刻兔子一般,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躲到了我六米開外的地方,一臉得意地看著我義憤填膺地的向他追打過去。

“該死的康祥,就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有本事請產假,我就請婚假!”就知道這個康祥不會真想出什麼靠譜的點子,白信任他了。我憤恨的在後麵追打著康祥吼道。

“可以啊,你產假我婚假,我們正好湊一對嘛!”康祥玩世不恭地接話道。

“我是說你請產假!你又占我便宜!”

我和康祥在幹淨整潔的東京街道上放肆地調笑追打著,完全不顧周遭人們頻頻投來的好奇和微笑的目光。

那個時候,我們以為的調笑的玩笑話,卻沒想到一語成讖。更沒想到,我猜到了這開頭卻沒猜到這結尾。

人生就是這樣吧,你祈禱他無風無雨,他卻總有更大的災厄襲來。你無力承受,隻能讓災難蔓延,到最後將你吞噬。,連骨頭也不剩。而周遭的紅花綠葉卻不會因為你的不幸,就不再妖嬈,甚至,開得更加驚豔,鮮紅似血。

就這樣,我和康祥的日本之旅就從日本的第一大城,世界性的大都市東京開始了。

漫步在東京的街道,最大的感受,無疑就是幹淨了。日本人真的是相當的愛幹淨啊!據說在日本舉辦一場大型的足球比賽,比賽結束,偌大的露天體育場一張廢紙,一個飲料瓶子都不會見到,仿佛完全沒舉辦過比賽一般。

這樣的說法當然是帶點誇張的傳奇味,可信度實在需要打個問號,不過東京的街道真的是異常幹淨,當真稱的上是纖塵不染。不僅僅是大的主幹道,就是任何一個無人注意的小道都是異常幹淨,讓人無懈可擊。

在東京的街上逛的時候非常不巧地下起了濛濛細雨,我和康祥隻好在路邊一個婆婆的店裏買了一把傘。這是一把長柄的雨傘,顏色淡雅,透著一絲讓人安靜的清淡的古典氣。和我們平日裏常用的精巧細致的折疊傘大相徑庭。我發現周圍的日本人都很喜歡用長柄傘,大概是日本的公共場所門口都設有放傘的不鏽鋼架子,並且設鎖,方便人們放入和取用吧。

漫步在這街道,總有一種時間的凝滯感,讓人忍不住也放慢了腳步。

路上不時與一群群穿著或素雅,或美豔的和服,盤著繁雜的發髻的日本女孩擦肩而過。她們姿態溫婉而優雅。穿著雪白棉襪的雙腳踏著木屐,隨著步伐踩出一串串帶著節奏的聲響,仿佛是來自時光盡頭的木魚聲,是對時光最虔誠的祭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