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疼他曾經的委屈憂傷,可他在孤獨受傷的時候,陪著他的,隻有林筱彤。
我的疼惜,對他,沒有任何意義。
或許,康祀對我也隻是一時的好奇,或是一時的迷惑吧,短暫的行差踏錯,最終還是要回到正軌上,我們終究是要橋歸橋,路歸路,各自奔天涯吧。
那麼,就像康陵說的,停止無意義的幻想,早點清醒吧。
康陵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病房,我打開音響,大聲循環地播放著那首最愛的《再見二丁目》 ,臉上早已是不知什麼時候的淚眼朦朧。
最後,最後一次吧,再為你哭泣一次,然後,我會小心守護著屬於自己的幸福,不在涉足,屬於你的一切。
這個世界突然安靜了許多,隻有銀牙滄桑的女聲在慵懶的空氣裏輕輕哼唱,似乎,在唱著歲月的輪回。
滿街腳步 突然靜了
滿天柏樹 突然沒有動搖
這一刹 我隻需要 一罐熱茶吧
那味道 似是什麼 都不緊要
唱片店內 傳來異國民謠
那種快樂 突然被我需要
不親切 至少不似 想你般奧妙
情和調 隨著懷緬 變得蕭條
原來過得很快樂
隻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吃喝
轉街過巷 就如滑過浪潮
聽天說地 仍然剩我心跳
關於你 冥想不了 可免都免掉
情和欲 留待下個化身燃燒
原來過得很快樂
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放心吃喝
原來我非不快樂
隻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
歲月長 衣裳薄
無論於什麼角落
不假設你或會在旁
我也可暢遊異國 再找記托
那之後,康祀真的沒有來看過我。我曾經在醫院的花園內看過幾次他陪著林筱彤散步。很細心很溫柔的樣子,小心翼翼得讓人看了都覺得感動。那是如此相愛的一對璧人,連老天都忍不住要祝福吧。
沒多久,聽說他們就出院了,準備著去美國的簽證等相關事宜,而我則安心地住在醫院裏養病,徹底地過著與世隔絕的桃源般的生活,雖然有康祥陪在身邊,敏敏小檀她們也時不時過來陪我說話解悶,可依然無法改變養病生活的枯燥乏味。我隻能每天無聊地對著日曆寫寫畫畫,推想著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那個音響,自從那天以後我就再也沒聽過,眼見著它孤單單地被閑置在桌角積灰,實在有些暴殄天物,就拿了個紙盒子裝了起來,想著等出院以後送給俞小檀吧,她一直吵著要這麼個袖珍的音響呢。正好可以借花獻佛,做個人情了。
轉眼,我在醫院也住了快一個月了,實在有些厭煩。昨天聽康祥說我的主治醫師說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頓覺著興奮無比,這不,一早就忍不住起來收拾回去的東西了。外麵的天氣也很好。陽光很和煦,照得人全身上下暖洋洋的,連心情都變得愉悅了很多,整個人變得無比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