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縱然這群出來混飯吃的家夥,大多數是受人驅使,但誰也不敢說,他們本身就一點兒問題都沒有。
換一個角度想想,這些人也許單純是在甩鍋,反正夏文洛本尊也不在這裏,他們完全能夠胡編亂造,把一切罪過的根源一股腦,統統丟到夏文洛頭上去。
“算了,你們滾蛋吧。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我不希望再見到你們。”張凡沉思了片刻,決定把幾人趕走。畢竟把他們留在這裏,似乎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反而會顯得十分礙眼,影響情緒。
幾人得到張凡的命令,忙不迭地爬起來,以生平最快速度撤退。更是看也不看地上躺著的兄弟哥們一眼。
“張凡,你……”宋欣欣眉頭一皺,無法理解張凡為什麼對待敵人需要仁慈到那種地步。在她看來,張凡實在有些仁慈過頭了,甚至已經換一個詞,可以用愚昧來形容。
然而,張凡放過那些人,也並非是源自於他的一念之仁。實際上,那是他的第二套方案。他早就琢磨清楚,倘若夏斌真的嘴硬不肯坦白,那麼他尋找夏文洛的毒品倉庫的希望唯有落到那群落荒而逃的家夥身上了。
一轉眼,現場除了昏迷不醒的一眾鹹魚以外,隻剩下三個清醒的人。張凡與宋欣欣,以及正在地上不斷翻滾,痛苦地扭動身軀的夏斌。
張凡來到夏斌麵前,蹲下來,把夏斌身上的兩枚銀針收走。後者這才感到一陣舒適,精疲力盡地仰天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鄉下的新鮮空氣。他以前從來沒有發覺到,原來遠離城市的喧囂以後,一切都可以那麼美。
當然不是夏斌良心發現亦或者改變了本性,而是他在接受了一番常人壓根無法想象的痛苦以後,竟然一下子看透了很多東西,有感而生。
“說吧,毒品倉庫究竟在哪裏?”張凡踢了對方一腳,刻意晃了晃手中的銀針。隻要夏斌不肯開口,他勢必會再一次射出銀針。
出乎張凡意料的是,夏斌這一次幹脆連反駁也不反駁了。他直接凶惡無比地瞪了張凡一眼,隨後緊閉雙眼,不再產生動靜。
“喂,別跟我玩這一套,裝死是吧?”張凡一眼識破夏斌的計謀,看來這小子是鐵了心要為夏文洛把守秘密。
宋欣欣愁眉苦臉地詢問張凡:“現在怎麼辦?”
“看我的。”張凡進入魚塘旁邊的幾棟小屋子,順利找到一隻木桶。他拿著木桶到魚塘裏打了滿滿一桶冷水,然後直截了當朝著對方臉上潑上去。
冷水淋頭,那份刺激感讓夏斌猛然坐起來,他一邊擦著臉上頭上的水跡,一邊喝問:“張凡,你不要白費力氣了,我說過,我夏斌一定不會背叛義父!”
“什麼?夏文洛居然是你的義父?”宋欣欣眼睛瞪得老大,難以置信。她們九天集團和夏商企業也算是長期的合作夥伴,夏文洛和她父親宋華飛更是老相識,所以她曾經見過夏文洛帶著兒子夏特到家裏來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