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薇上車後,張凡直勾勾的盯著王詩雅,他也渴望一個擁抱。然而,王詩雅隻是淡淡的囑咐了他一句:“照顧好曉薇,還有她的奶奶。但是你可不要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喔。”
說完,王詩雅直接就轉身走了。張凡哭笑不得,莫非熱戀期一過,變成老夫老妻就會變成這種樣子麼?
兩人找到座位放好行李,坐下來後,張凡才有了充足的時間和精力來和曉薇暢聊。他們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從時間機器談到柴米油鹽醬醋茶。
而就在兩人相談正歡,感覺對彼此都有了更深的了解時,忽然聞到一股怪異的惡臭味兒。
曉薇急忙捂住鼻子嘴巴,由於修煉過內功,張凡的嗅覺比一般人還要敏感多得多,他感到無比惡心。急忙運轉內力,閉住呼吸。
環視一周,張凡和曉薇同時發現了萬惡之源。側前排的一個漢子睡得正香,鼾聲四起,這已經很過分了。
而更讓人觸目驚心的是,那家夥竟然脫掉了鞋子,兩隻臭腳伸得筆直,高高搭在一起擺在小桌上。他腳上的兩隻襪子,髒兮兮黑乎乎;不過隱約還可以看出,那雙襪子本來是白色的。
周圍的乘客無不為其感到惡心,唯恐避之不及。張凡眉頭緊鎖,心想這人未免素質太低了吧。
公共場合脫鞋子已經是很讓人不恥的行為了,那麼公共場合公然使用大規模有害的殺傷性氣體就是罪加一等,真應該把他丟出火車去。
眼看沒有人願意接近那漢子,於是張凡屏住呼吸,接近萬惡之源。
張凡強忍著伸出右手使勁碰了碰熟睡的漢子。對方身體隨著張凡的節奏擺動,但是並沒有被吵醒。於是,張凡隻能更用力的推了他一把。
這一次,那漢子終於從睡夢中驚醒了,迷茫的看著滿臉哀怨的張凡。那漢子起床氣很大,極度不滿,罵罵咧咧的說:“我尼瑪啊,幹什麼啊?老子昨晚一夜沒睡知道嗎?”
張凡差點吐血,你昨晚一夜沒睡關我屁事,又不是小爺的問題才讓你沒法睡覺。如果不是因為車廂裏都是人,還有幾個小朋友在場,張凡真的很想好好的修理對方一頓。
而現在考慮到這些因素後,張凡隻能善意的提醒到:“先生,這裏是車廂,公共場合。不是你自己的私人領地,請你有點公德心,為他人考慮考慮,穿上你的鞋子。”
“脫鞋怎麼著了?誰規定公共場合不能脫鞋?”那漢子居然當眾挖了挖鼻孔,毫無穿上鞋子的打算。
曉薇實在看不下去了,鄙夷地說:“沒錯,沒有人硬規定你不能脫鞋,可你有點兒素質好不好?”
那漢子眼看曉薇僅僅一句話引起了群情激奮,竟然毫無畏懼,順著杆爬,笑嗬嗬的說:“我就是沒素質怎麼了?和你有一毛錢的關係?你們有素質你們自己遵守,你們別脫鞋不就行了麼?老子愛怎麼樣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