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看著趴在洗手台上喘著粗氣的西裝男,留下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瀟灑地走了。
晚上,九點鍾,某所大房子內。
周常升正在做著俯臥撐,全身大汗。“周先生,經常鍛煉啊,難怪能獲得全市箭術前三嘛。”
周常升嚇得不輕,回頭一看,不知道什麼時候張凡已經站在了自己身後,他震驚地道:“張凡,你怎麼進來的?”
張凡往落地窗看了一眼,他當然是翻牆進來的,而且落地窗正好沒有關上。張凡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說:“周先生,遠來是客,不請我喝一杯嗎?”
“……行,行啊。不知道張醫生想喝什麼?”周常升用毛巾擦了一把汗水,雖然滿腹疑竇,不知道張凡為什麼一點事都沒有;可周常升畢竟很是相信西裝男不會出賣自己,於是他故作鎮定,打算先看一看張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兩人各懷心思,都不肯直奔主題。於是這兩個具有深仇大恨的家夥居然坐在一起,打開了一瓶紅酒。
周常升優雅地端著紅酒杯,不住搖晃著:“這可是難得的好久,張醫生,請!”
張凡頓了一下,並沒有伸手去碰酒杯。不是因為害怕周常升在酒裏下毒,而是因為張凡根本不知道喝紅酒要注意的禮儀。即便禮儀隻是旁枝末節,可張凡仍然不想在周常升麵前丟了臉麵。
“周先生,我今天來是想和你探討一下傳統文化的仁義廉恥。”張凡還是兜著圈子說到,除非是對付一些小混混,地痞雜碎,否則張凡一貫都會和對手先聊一聊。這是他的一種習慣和處事態度。
周常升心裏越發焦慮了,他也知道張凡話裏有話。莫非事情已經敗露了?不可能,周常升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對西裝男十分信任。“孔子曰‘仁者人也,親親為大;義者宜也,尊賢為大;親親之殺,尊賢之等,禮所生焉……’”
張凡拍了拍雙掌,似笑非笑地道:“周先生不虧為博華集團的高層,果然是文化人,有一套。”
周常升正要繼續往下說,張凡卻突然站直了身子,於是周常升也緊跟著站了起來。他現在就是一隻驚弓之鳥,張凡的一舉一動無不令他重視。
張凡在客廳裏繞了一圈,背對著周常升:“可惜,這些傳統禮儀你根本就沒學以致用。”
“你什麼意思?”周常升終於忍不住了,他繞不過張凡,索性單刀直入的提問。
“第一,沈蓉蓉是的前女友,她的生活與你無關,喜歡誰就是誰。你一個劈腿的渣男前任,有什麼資格?”
“第二,我們打賭,你輸了,就應該按照約定執行。你如果不服氣,大可以再度挑戰我,可你沒有這麼做,你選擇了買我一隻手。”
“第三,如你這樣人前都是君子樣背後齷齪驚天藏的家夥,我最瞧不起!”理已經說完了,接下來張凡要使出自己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