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薩麥洛斯的聲音,張凡站住了腳,回過了頭。
薩麥洛斯漸漸站起了身,手捂著胸口紅色的血跡,說道:“我是神,我是絕對不會因為人的一次攻擊而死去的…”
張凡冷眼看著薩麥洛斯,他冷冷的說道:“你還能撐多久?你的心,早已經被我刺穿了,你會死,也不過是幾分鍾之內的事了…”
薩麥洛斯低著頭,聽完張凡說的話之後,便冷笑了起來:“是啊,我的心被你刺穿了,但是我不是說過了嗎,我不是人,我是神,作為神,即使心沒了,我依然存在著,我依然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薩麥洛斯說著,抬起了頭,狠狠的說道:“我依然是你打不過的存在!我就是一個神!”
張凡看著薩麥洛斯臨死前的癲狂,並不在意,他為薩麥洛斯對神的曲解而感到悲哀。
“你知道麼…”薩麥洛斯似乎打算說著什麼:“在我還沒有入教的時候,我在我的家鄉,一個靠海的地方,當時我還是一個漁夫的兒子,每天兢兢業業的子承父業打漁,在我16歲那年,我家隔壁的一個漁夫,他的兒子,卻做起了偷搶的生意…”
聽薩麥洛斯這麼一說,張凡卻有了興趣想聽他繼續說下去,畢竟,他說的這個故事,好像在哪裏聽到過。
“他偷搶的生意做的很大,每天攔截一些過路的船隻,我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幸運,每次一攔截就是一大籮筐的金銀珠寶,而且,有幾次他很幸運的攔截了豪華遊輪,每次都是滿載而歸,他在這生意上賺的錢,零頭都比我一天打漁賺的錢還多!”薩麥洛斯說著,拳頭緊緊的擰了起來,似乎是對自己不作為的憤怒:“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麼幸運!我不知道!為什麼上天會這麼眷顧做著偷搶的人!這個問題!我疑惑了很久!”
“你說,聖經上麵,上帝不是教導人們做好事,當好人麼!可是!為什麼做著壞事的壞人卻比好人得到的報酬多呢!這是為什麼!”
薩麥洛斯說著,越來越激動,而說到這一段的時候,他慢慢的平複了下來,冷靜了下來,心平氣和的說道:“所以,有一天,我就去請教了一下漁村附近的一個教堂裏的牧師,我迄今還記得那個牧師聽完我的問題之後的表情,他是非常的疑惑,他也解答不出我回答的問題,那時,我笑了,作為上帝的寵兒,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好人得到的總比壞人少?壞人得到的總比好人多?牧師沒有回答我,而是告訴我三天過後再來回答我答案,那時,我又笑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沒理由就是沒理由,壞人總比好人要強!作為牧師,又為什麼要欺騙別人!就算三天過後!他也肯定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所以,我答應了他,我答應了他三天後再來找他要答案,我想看看,他到底能給我一個什麼答案!”
張凡聽著薩麥洛斯說著這麼長一段話,好像是一個漫長的故事,但是他想知道故事最後的模樣,因為他總感覺這個故事在哪裏聽到過,但是版本卻不一樣,所以,張凡沒有打斷薩麥洛斯的話,也沒有就此轉過身去,而是靜靜的聽著薩麥洛斯繼續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