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韓茲和他們坐在了一起。
齊瀚卻顯得並不意外,淡淡地問:“不知韓師弟是否有什麼事情麼?”
韓茲並不看他,隻是對著桐愔開口道:“你可知道、你的師父,雲淵師叔今日一大早便為你接下了那個重煙的挑戰。現在整個煙伊都知道這件事了。”
桐愔雖不知師父做了些什麼,但從他今天早上教自己法術,桐愔並不意外。所以也隻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韓茲又繼續說:“重煙資質很好,加上身份特殊,之前蓬萊島定是重點地培養過她的。雖然你資質不一定遜色於她,但在這短短兩個月之內,想必也是無法勝過他的。”
桐愔這次並沒有生氣的反駁他。首先,他說的是事實;其次,他的語氣聽起來隻想是勸告和陳述,並沒有嘲諷。再次點了點頭。
“而你到時候,若是輸得太難看,不僅丟了你師父的臉,還會丟了煙伊的臉。所以,我師父派我來教導你,以後每天吃完午飯後,都來我這裏。”韓茲麵無表情地說。但他的師父並不是指明他來教導桐愔,而是問他座下有沒有人願意,韓茲便自願來了。但他和桐愔的交情並不深,而且他的性子比較孤僻,向來不會多管閑事的,隻是不由自主想看看這個一無是處的小丫頭努力的樣子。
桐愔並不怕丟煙伊的臉,她才來沒幾天,自然對煙伊不可能有什麼深厚的情感的。可是,丟師父的臉可不行,師父對她那麼好,她自然不能讓師父大人在那麼多人麵前抬不起頭吧。於是,她決定了,她絕對不能輸。沒錯,她要贏。她的師父是仙界無人可敵的戰神,作為他的徒兒,她絕對不能差,她要配作他的徒兒。
桐愔知道這是幾乎不可能做到的,但是她要努力,她要為了師父努力,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地去為某些東西努力。
“那今後就麻煩韓師兄了。”桐愔乖巧地回答。韓茲是即將教導她的人,桐愔現在隻想討好討好他,讓他教自己更多東西。
韓茲微微點頭,依然沒有任何表情,然後就轉身走掉了。
“看韓師弟那麼冷淡的樣子,想必是個嚴師啊。小師妹、你可得用心點了。”齊瀚調侃道。
桐愔卻隻是堅定地說:“不管多麼困難,我都會努力的。”
齊瀚看見那小丫頭臉上的表情,隻覺得十分耀眼,嘴角勾了勾。
也許正是這耀眼的微笑,使他作出了那個任何人都震驚的決定,也是他平淡生命的轉折。
第二日清晨,桐愔早早地就起床了,師父說好今天教她禦劍飛行的,那可是她所有法術裏麵最想學的,所以她迫不及待地奔出了房間。
而她首先入眼的是那一抹月白的袍子。
墨雲淵似乎早就在那裏了。桐愔看著師父白色的背影,他出神地看著遙遠的天際,清風拂過他墨黑的長發。他是六界最出塵的仙!卻也是無情罷……
桐愔已經漸漸地習慣了他的氣質,沒有再像前幾次一樣癡迷其中。隻是在近處無聲地望著他的背影,努力思索師父在想什麼。
過了一會兒,墨雲淵才回過頭來。看見桐愔,並不吃驚。隻是淡淡地開口:“愔兒,今日為師教你如何禦劍飛行。”
桐愔先是愉快地回應著。愣了一會兒,她才遲疑地開口,“師父,可是愔兒沒有劍啊…。”
墨雲淵早有準備地變出一把劍來在手上。那是一把閃著白光的劍,劍身偏短,但對於幼小的桐愔倒是正好合適。那白芒並不似其他劍的光芒一樣耀眼惹人,隻是很微弱的、淡淡的、但卻感覺很持久,並且這把劍周圍的元素都會在瞬間之間變得平和。總之,這是一把雖平凡、但任何人看見了都不會討厭的劍。
墨雲淵解釋道:“這是為師曾經四處遊曆時,在東海附近發現的一塊仙石所煉成的劍。劍名為薇,這把劍雖然算不上什麼神劍,但它的力量源源不絕,便於你持久戰鬥。不過它的力量柔和微弱,不能用它殺人、傷人,這也是為師希望你成仙以後能做到的。”的確,墨雲淵賜這把劍給桐愔是為了教導她;不過還有一點他沒有說出來的,桐愔本身煞氣就重,這把劍卻可以盡量把她的煞氣抑製住,進而防止桐愔被煞氣所控製,作出傷天害理之事。這也可以算作墨雲淵對徒弟的保護方式之一,盡量使別人無法發現她濃濃的煞氣。因為,曾經擁有這種煞氣的,便是一千年以前使得六界幾乎覆滅的魔帝——姒無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