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至今,黑紅兩種傘都是可以藏匿魂魄的,一般來說黑傘藏孤魂,紅傘藏女魄,我現在收的是個小男孩,自然要買一把純黑的傘,買回傘之後,我讓小男孩鑽進傘裏麵,又找了一根紅繩子,將五帝錢掛在傘上,這樣就能防止小屁孩兒逃跑了。
做完這一切之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還是睡不著,想到小屁孩兒說過的話,他是在火葬場跟著客店老板一塊回來的,那麼客店老板去火葬場幹什麼呢?這件事情會不會跟屍油有關係呢?
肯定會有一些關係,我將小屁孩兒放出來,這小家夥現在跟我比較熟悉了,嘴裏啃著我給他買回來的棒棒糖,穿著我給他燒的小衣服,還真是像個樣子。
我拿出小瓶子給小屁孩兒看,小屁孩兒看了看告訴我:“室肉,是肉。”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是說裏麵這些是屍油,接著小屁孩兒又說火葬場,燒火丫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就明白了大概的意思,這個意思好像就是說,這些屍油能夠從火葬場弄出來。
我試探著說想讓小屁孩兒跟我去火葬場看看,結果小屁孩兒嗖的一聲鑽進了傘裏麵,連頭都不敢冒出來,這倒是讓我大吃了一驚,這火葬場裏麵到底有什麼可怕的存在,竟然把這個小屁孩兒嚇成這個樣子。
我再次看那瓶屍油,能夠將屍油變成佐料的人肯定不會那麼簡單,可是這個人會是什麼人呢?什麼人能夠有這麼大的力量做出這種事情呢?
想來今天天色已經很晚了,從午夜十二點折騰到現在,已經大概有兩三點了,現在去火葬場也沒有什麼意義,不如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後我才醒過來,本來打算去火葬場看看,誰知道一大早白茜茜的電話就打了過來,開門見山就是一句話,馬上坐車給我滾回京城,這裏出了大事需要你回來勘察現場。
我也不是他們家廚子,被她這樣使喚著,心裏還真是有點不高興,不過一想起那五千塊錢的欠賬,我也隻能趕緊的出門向京城進發了。
這次出門,除了必須的裝備之外,我還帶著一把黑傘,這在尋常人的眼中就有些另類了,不過我也懶得管那麼多事,直接坐車走上了去北京的路。
一路上小鬼頭好像感覺到了什麼,黑傘這裏突一下,那裏突一下,裏麵的小鬼頭好像要出來似的,我隻能輕聲的告訴他不要動,我們現在在車上,要是被人發現了就不好了。
看到我跟一把傘說話,對麵坐著的那個阿姨微微搖頭道:“多好的一個孩子呀!就不該瘋掉了,哎,真是可憐。”
我抬起頭看過去,就看到很多人都衝著我搖頭,其中一個人一邊搖頭一邊說道:“何止是瘋掉了,我看這孩子恐怕活不長了。”
說我瘋了我還能接受,這老頭直接說我要死了,我頓時就炸毛了:“我說大爺,怎麼說話呢?我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麼就活不長了?”
那大爺看了我一眼,好像突然發現我並不是瘋子,心裏有些發虛,就趕緊的擠進人群不再搭理我了,我還想爭辯幾句,可是連要爭辯的人都找不到。
“小夥子,不是那個老頭說你,你的臉色怎麼這麼差呀!黑就黑吧!臉色還發綠,就好像,就好像得了什麼大病一樣。”對麵的老阿姨扭過頭來看著我說。
我心裏頓時有些不太舒服了,掏出手機弄出自拍模式,看著鏡頭當中的自己,自己先把自己嚇了一跳,果不其然,我整張臉都成了綠色的了,是那種極為不健康的顏色,看著就好像得了什麼大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