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魍魎出現的時候已是黃昏時候,雖然之前見過幾次,可是對於他棲梧依舊很陌生,不過棲梧知道,這個人對南宮墨軒是真心的。依舊是那副很臭屁的表情“聽鳶雪說你有事找我?什麼事?”棲梧眼神直直的看向他“他的蠱毒怎麼樣了?”“已經壓製住了,日後注意調養便可以解了。”聽他說的輕鬆,棲梧心中疑惑“這麼容易?”“容易?你可知我為了研究那壓製的藥費了多大的功夫,你說的輕巧。”棲梧聽完心中那唯一沒有放下的弦也鬆了,如今的他和她,大概已經沒有交集了,淺笑“謝謝你,魍魎。你知道為什麼當時在地宮我能認出你是誰嗎?你的身上有一種日積月累的藥香,墨軒和我提過雖然是他不經意救了你們兄弟兩,可是從小到大,你救他的次數數不勝數,謝謝你,你是善良的好人,照顧好他。”魍魎皺眉看著眼前的女子,從來沒有人對他說過這樣的話,這些年,雖然自己並未真正意義上的殺過人,哥哥總是把自己保護的太好,但是,自己研究的毒藥也間接要了很多人的命,這個女人真的很不一樣,怪不得他會如此鍾情。“你不說,我也知道。你這樣說,是準備離開?”“你不是很討厭我的嗎?難道我離開你不高興?”“也沒有很討厭。”看著魍魎有些懊惱的表情,棲梧好笑,這個人不臭屁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啊,現在,所有的事都解決了,目光掃向窗外,要道別嗎?微微苦笑,不招人待見,還去了幹嘛呢。
翌日
一大早,棲梧與蘭芷便打點好,棲鳳殿外陽光明媚,隻見後殿一輛普通簡便的馬車在殿外候著。“姑姑,不要送了,此番離別怕是不知何日才能相聚,您多保重。”麵對著自進宮以來對自己如同母親般的女子,棲梧略帶哽咽。“娘娘,希望有朝一日你能回來,這是你的家啊。”棲梧淺笑“蘭芷,咱們走吧。”“姐姐,你莫不是忘了我嗎?”隻見一黃衣女子從遠處跑過來“鳶雪?你怎麼來了。”“我跟皇上說了你要離開,我要和你一起走,皇上同意了。”看著鳶雪勢在必行的樣子,棲梧隻好同意。三人陸續上了馬車,隻留下木蘭,看著皇後娘娘離開,“姐姐,你想好了咱們去哪裏嗎?”雖然立刻就要獲得自由了,但棲梧心裏卻沒有想象中的喜悅,“鳳舞。”輕吐出兩個字。馬車一陣顛簸,收拾好的行禮掉了下來,蘭芷沒好氣的問“出了什麼事?”車夫連連告罪“姑娘恕罪,這馬不知今日犯了什麼病,剛才突然停了下來。”“還不趕緊趕車,說馬不好還不是想推卸責任。”蘭芷收拾著地上的行李,“咦,公主這不是~”棲梧看向蘭芷手上拿著的東西,這不是讓姑姑交給南宮墨軒的信麼,“木蘭姑姑怎麼如此大意,竟把這信收進來了,公主,你看怎麼辦?”棲梧無奈,姑姑這哪是大意啊,這又是何苦呢,故意想讓我和他見麵,“掉頭吧。”走了一條近道,棲梧手上拿著信,一個人下了馬車,看著眼前的上書房,還是避不了~~
還未走到門前,便聽見南宮墨軒在說話的聲音,似乎還有幾個人,貌似好像提到了自己,棲梧吸氣,悄悄靠近門口偷聽,心中暗想老天爺啊,雖然說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過,好像是關於自己的事,偷聽一下也無妨。“她離開了?”一聽便是南宮墨軒的聲音,“是的,這會應該快出宮門了。”這是寒夜,說的還真是自己。“這是娘娘留在梳妝台上的東西,剛剛木蘭姑姑送過來的。”南宮墨軒打開那匣子,隻見裏麵靜靜地躺著兩根簪子,手微微顫抖的拿起那根白玉蓮花簪,想起她的紅衣妖嬈,她的白衣傾城。手指靜靜撫摸著那凹凸的八個字,心中頓時如同千萬毒蛇啃咬的痛感,瞬間臉色蒼白,手上無力簪子掉落在桌上,手覆上胸口,“主上,”寒夜驚呼立刻從身上翻出一個黑色的瓷瓶,喂南宮墨軒吃下一顆藥,在走到他背後為他運功壓製蠱毒,“都是寒夜不好,不該讓您看到的。”南宮墨軒苦笑“夜,你懂嗎?就算你不給我看,那種隻要想到一個人就會痛的感覺是那樣的明顯。”“主上,這藥隻能暫時壓製,等在此發作時會更厲害,蠱毒已入心肺,您不能在想娘娘了”摸索到另外一根木蘭花簪,苦笑著“先是不能見,現在連想也不能想了。”“寒夜知道您的苦,這蠱定然會解得,魍魎說了,若是能尋到苗疆神醫,一定會有辦法的。”寒夜此時隻能安慰這南宮墨軒,但同時心裏也清楚,即使尋到了苗強神醫,也不會幫他的。“夜,你去通知未央,此次討伐鳳舞,我要親自去,讓他代理朝政。”寒夜大驚“禦駕親征?您現在的身體,萬萬不行。”“這是我們約定好的,不論如何,這個約定,我不能欠她。”寒夜無奈卻又知道自家主上決定了的是不容任何人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