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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齊,狐族大宴後。
今天是雨天,天氣格外的陰冷。
積雨雲顯得格外的厚重,一層層壓下來,讓人覺得喘不過氣來。
九伊尚田扛著箱子一步步向醉雨軒走去,這座建築在雨天顯得別有情調,在醉雨軒的飛簷上掛著一串串小巧精致的銅鈴鐺,鈴鐺在雨滴的敲打下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人是誰?大雨天也不打把傘。”醉雨軒內,白衣男子撩開窗簾看了一眼樓下的背著金屬盒子的九伊尚田問道。
對麵的侍從向下看了一眼。搖了搖頭:“可能是前來投宿的旅人吧。”
白衣男子站起來將桌邊的長劍拿在手裏,沉吟片刻後說道:“我記得前些時候從龍紋天柱中傳來密函,說有人會來幫助我們尋得流熒飛花,不知是不是這人。”
“小的看他裝扮倒不像是我南齊之人,身上扛著的那個鐵盒子也不是一把的東西,如果龍紋天柱中傳達的消息屬實,那這人有極大的可能便是密函中所說的那個人。”
“嗯,走,跟我下去看看。”白衣男子轉身向樓下走去,站在一處屏風後靜觀其變。
九伊離素抬頭看了一眼麵前這座器宇軒昂的樓閣,心想原來荒族在南北朝時期的總部便已經可以與SH環球金融中心相媲美了。
九伊尚田走進醉雨軒,首先注意到的還是麵前這棵百餘米的大椿。大椿感受到九伊尚田走了進來,樹葉子動了動,隨後一支樹枝伸向九伊尚田,輕輕抹在九伊尚田肩上的鐵盒子上,然後又搭在九伊尚田肩上片刻,才收了回去。
九伊尚田嚇出一身冷汗,他第一見到這麼大的一隻樹妖。
“這位客官,不知是打尖兒還是住店啊?”這時,一名身穿下人服飾的小廝走了過來,將抹布往肩上一甩,問道。
九伊尚田上下打量了小廝眼,將身上的金屬盒子扔在地上,然後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給我拿條毛巾來。”
小廝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九伊尚田的意思,轉身回去拿了一條沒用過的抹布遞給九伊尚田,九伊尚田將抹布扔給小廝:“拿張絲帕來,這東西拿回去。”
小廝撓了撓頭:“今天店裏恰巧沒有絲帕,客官你就將就一下吧。”
九伊尚田皺了皺眉頭,直接將自己的上衣給脫了下來,那是一件運動緊身衣,他來得太急所以沒來得及換身衣服,現在打濕穿著怪不舒服。九伊尚田雖然已經六十出頭,但身材並沒有因為年齡的增長而老化,仿佛年輕人般健碩的肌肉讓他看起來頗為年輕。
九伊尚田用衣服將自己的頭發擦幹——其實對於已經謝頂的他來說也沒那麼難擦幹。
“給我拿件幹淨的衣服,哦,還有鞋子和褲子。”九伊尚田扔給小廝一兩銀子,小廝接過後便退了下去。
九伊尚田將金屬盒子放在麵前的桌子上,用手撫摸著金屬盒子的表麵,那上麵細細的紋路讓他能夠產生一點點安全感。
然而,就在撫摸著麵前的盒子之時,一柄飛劍從他不遠處的屏風後飛出,帶著刺耳的破空之聲向九伊尚田飛來。
九伊尚田畢竟是收到過嚴格的戰鬥訓練,幾乎就在飛劍向他飛來的同時將金屬盒子擋在了自己的麵門處。
“叮!”的一聲脆響,飛劍在金屬盒子上擦出火花。九伊尚田心裏大罵,看來自己還沒有開始與這裏的人開始談判命就給弄丟了。
飛劍被彈飛開去,在空中回旋一轉後又飛了回來,這次直接從九伊尚田的背後襲來,劍尖直指九伊尚田的心髒部位。
九伊尚田這次直接從金屬盒子中拿出了鬼切丸,一把擋在了自己的背後,隨後帶刀向前猛地一甩,隔空將不遠處的那扇屏風劈成了兩半。
讓九伊尚田沒想到的是,屏風被劈成了兩半竟然還沒有倒下。
鬼切丸在手中嗡嗡作響,這件仿品似乎已經是急不可耐了。
九伊尚田將鬼切丸拿在手上,一步步小心翼翼地向屏風走去。
“後麵什麼人?給我滾出來,搞偷襲算什麼英雄?”
九伊尚田說完這句話後,屏風後麵傳來了幾聲拍手的聲音和豪爽的大笑聲。
“哈哈,前輩實力可真是讓晚輩刮目相看啊!”
男子從屏風後麵走了出來,隻見他一身白衣,手中握著一把長劍,劍鞘上沒有任何紋飾,乍一看倒像是孩子手中的木劍。
九伊尚田警惕地看著麵前這名看起來溫潤如玉的男子,他這麼多年見過的表裏不一之人多了去了。
“前輩不必緊張,在下是這醉雨軒的主人陳萬然,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