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難道五年時間,還不能讓你消除對我的誤解?五年了,五年沒見你就不想我?不想問問我這五年是怎麼過的?就算你不願意見我,那麼晏陽呢?”晏鏈兩個字出口,龍瑾瑜掙紮的動作猛地一滯。
她何嚐不想晏陽,她無數次想起那個自己離開時,還尚在繈褓中的小嬰兒。想知道她餓了沒有,冷了沒有,長胖了沒有,長高了沒有。
可是,她又能怎樣?沒有把握,她怎麼敢回來……
“她還好嗎?這些年她有沒有再生病?有沒有發燒?”小晏陽出生時不足月,所以經常會發燒生病。
龍瑾瑜還記得小家夥半夜經常會哭,不睡覺,當時乳母探著孩子的額頭,才發現是又發燒了。
不知道,現在的小家夥是不是不像以前那樣愛生病了,是不是長高了許多,長得像誰。
這些問題在腦子裏一一浮現,她想問,可是麵對晏北權那張俊臉,她真的開不了口。
“你想知道,我們就回家看看她。這些年,她總問起媽媽去哪裏了,瑾瑜,孩子想媽媽了,你不想她嗎?”冷峻的眉宇間閃著柔情,晏北權磁性的聲音仿佛之音。讓她聽到的一瞬間,就想什麼都不顧,就那麼淪陷下去。
可是,最後的理智將她拉回現實,搖了搖頭,龍瑾瑜用力推開他,聲音冰冷得道:“不必了,有你 照顧著她就好。司令請我來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留下這句話,她抬腳欲要離開。
隻是,還未剛提步,整個人便被拽了回去,炙熱的吻也隨之落了下來。
“唔…唔……”澄澈的眼眸睜大,龍瑾瑜望著在瞳孔中放大的麵容,想叫卻叫不出聲。任憑她怎麼搖頭,怎麼拒絕,男人都沒有鬆開那嬌.豔的唇.瓣。
“嘶——”倒吸一口冷氣,晏北權鬆開她的唇,抓著她的大手卻一絲也不鬆開。
口腔裏盡是腥甜的味道,他的,她的,在無形的交織,那種味道讓他上癮,恨不得永遠也不分開。
“我就那麼讓你討厭?寧願傷害自己,也……”寧願咬破自己的唇,龍瑾瑜也不願意讓自己吻她。晏北權的心猛地抽痛。
沒有說話,龍瑾瑜在他鬆開自己的唇瓣時,忙不迭的推開男人,逃到窗邊。
門口有人,她這個樣子沒辦法出去,所以隻能先躲著這個男人。
“龍瑾瑜,五年來他們都說你死了,可是我不信…現在能在看到你,吻你,你知道我的心裏有多高興麼?”
“外人雖然不說,但是我也知道。自從你離開,我就像是個冰冷的野獸,沒有感情,沒有情緒,每天過著行屍走肉般的生活——每天晚上,我都會去暖房,去小書房,去看你留下的東西,因為隻有那樣 我才能感受到你真的存在過,真的在我生命裏出現過——”此刻這個男人如同孩子般傾訴著,眼角有液體緩緩滑下。
“五年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雪飛滿天,我都會想起北江碼頭,你我的初見。我都會想,若是當年我早點告訴你我已經放下仇恨,我若是沒有對你說過那些讓你誤會的狠話,我們是不是不會走到 最後那一步?”
他很後悔,如果可以,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忍心傷害她。如果可以,哪怕不做這個北軍主帥,他也不會去北港執行槍決龍少寒的命令。可是,一切都晚了,過去的事,沒有反悔的餘地——
聽著男人的話,龍瑾瑜將視線投向窗外。
是啊!五年了,冰凍冰融,這仇恨就像這冰,隨著時間是不是又厚了幾重?
隻是,寒冰在厚也能融化,他們之間的仇恨呢?
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消失吧!
靜,房間內靜的可怕,晏北權高峻的身形漸漸逼近,知道將那抹清影籠罩。
有些迷茫的抬起頭望著他,龍瑾瑜緊咬唇瓣,聲音低啞的說:“我們之間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