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就行。”
“狗腿子啊,你說你總生我的氣是不是因為我總叫你狗腿子啊。”
“不是。”
“你很討厭我?”
“沒有。”
“那你喜歡我嗎?”
“喜…什麼?”
孟七醉一心在包紮上麵,敷衍的回答著她,誰曾想她突然的問題差點讓他脫口而出,嚇得他急忙發出了質疑。
“誒誒誒,別想多啊,我是說你不討厭我不代表你就喜歡我啊,朋友,朋友之間的喜歡。”
怕他誤會,宋三千連忙擺手解釋,臉上卻不自覺的浮上一抹紅色,好在燈光暗淡,看不真切。
“煩你還來不及。”
這話說的就又些違心了,若是真的煩她,也不至於這麼好的時間不回去休息,而在韶華樓耗著,給她包紮她的傷口,處理她的麻煩了。
不過宋三千臉皮極厚,也不在乎答案如何,包紮好了以後照樣下地活蹦亂跳。
可是沒蹦兩下,就呆滯地停住了,兩行清淚竟然從眼眶中流了出來。
“又搞什麼幺蛾子?”
孟七醉這下是徹底被宋三千乖張且陰晴不定的性子搞得無奈的很,如今他隻想回去好好休息閉目養神,別讓他再看到這個妖精了。
“狗腿子,你說我是不是太廢物了,什麼用都沒有,喝酒就喝了幾杯就醉了,還總是惹麻煩。”
帶著哭腔的聲音傳到了在床上坐著的孟七醉耳朵裏,宋三千就這樣含淚直勾勾的看著他,孟七醉一手拍在了額頭上,直接半躺了下來。
“是,麻煩製造者,我就從來沒見過像你樣喜歡惹麻煩的人,自己熱麻煩就算了事後還要別人來幫你處理後事,你現在還好意思哭?”
打宋三千被抓的那天到如今,孟七醉的火氣終於克製不住了,一股腦的全都半吼了出來,他活兒二十年,從來沒見過有人能幾天惹一個麻煩,還能把無辜兩個字體現的如此淋漓盡致。
宋三千聽到狗腿子吼自己,也不辯解,隻是目光呆滯的蹲在了地上,孟七醉第一反應就是酒沒醒幹淨。
“起來!我還沒說完呢。”
“酒是你那麼喝的?別人拿杯你拿壺?明知道自己酒力不行還要喝那麼多?又不認識的男人在場,你喝的酩酊大醉,誰能保證你的安全!”
越說越來勁,平日裏有精神的宋三千結對會和他口舌之辯大戰三天三夜,可是孟七醉他忘了,他忘了宋三千已經喝醉了,也忘了人一旦喝醉總會有煩心的事情,這個時候不能過於嚴厲的批評。
他本就年長宋三千四歲,如今更像是一個嚴厲的教書先生教著學生道理。終於是選擇了退步,起身,也蹲在了地上,如果不是看到了被她的眼淚打濕的地麵,他差點以為宋三千是個不長心的,這麼訓斥她都毫無感覺。
“起來吧,雖然你惹了很多麻煩,但錯不怪你。”
宋三千仍舊固執的不願意起身,埋著頭。
這下孟七醉也反省了一下自己,雖然自己的確被她氣得幾乎無奈,但是畢竟是個姑娘家的,也不能這麼訓她,隻是平時見她活蹦亂跳不把事情放在心裏,誰知道還這麼在意。
“好了,蠢姑娘啊,起來吧。”
“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說你。”
“要不然我請你吃好吃的?”
“別哭了。”
揉著她的頭,不知道是寵溺還是無奈的笑,有句話江湖流傳甚廣,他本是不信的,如今卻不得不信。
“女子惹不得。”
吃味的笑了笑,直起身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她到底對什麼感興趣呢?孟七醉一直都認為自己的生命裏不需要那種女孩子家家的存在,所以一直都是以男子的思想方式考慮,想做邊做也不曾刻意圓滑世故。
如今當真被這個妖精折磨得幾近崩潰。
“喂,狗腿子,你教我點把式吧。”
剛才宋三千也仔細反省了一個問題,太弱了,自己打來到這裏不是添麻煩就是搞事情,雖沒鬧起來什麼大風大浪,但是傻白甜的人設本來就不屬於自己,何不練點防身的本事,再說自己散打練了那麼多年了,底子穩穩的啊。
“你,確定?”
二人夜裏糾纏許久,當然,是精神上的,終於半醉得宋三千撐不住困意,直接在床上不知以什麼姿勢睡了過去,孟七醉看著她,隻好擺正她的睡姿,一切安排妥當以後,與黑夜融為一體,回到了皇帝南宮淩安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