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刀在哪?”張茉突然問道。
老宋頓時緊張起來,說道:“刀封存在局裏,我就是一個小民警,弄不出來。”
“陳玲玲的父親死在哪,你總知道吧?”張茉再次問道。
“知道!”老宋點點頭。
“吃完飯帶我們去!”張茉說道。
“嗯!”
老宋沒反對,不過明顯不太情願。
“當初很多人覺得老陳殺的好,給老陳上過墳,地方很好找!”
吃過飯,老宋帶我們去墳地,路上一直念念叨叨的。
出了南鄉,一路向西,走了大約十分鍾,停在了一片小樹林前。
“就是那裏!”
下了車,老宋指了指小樹林前的兩座墳。
一大一小兩座墳,修的整整齊齊的,周圍沒有一絲雜草,能看出來,有人經常來這裏打掃。
“沒有魂!”
我在墳前賺了兩圈,搖了搖頭。
“捷足先登了!”張茉麵無表情的說道。
“硬抗吧!”亮子有些無所謂的說道,說完看了看我,道:“哥,你能扛住不?”
“扛住扛不住,試試唄!”我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來老陳的墳前,就是想著,如果老陳的魂還在,能輕鬆不少。
現在老陳的魂不在,那就沒辦法了。
重新回到南鄉,老宋打了個招呼,人就走了,躲我們就像是躲瘟疫一樣。
“鬼蠱,不可解!”
回到房間,張茉再次為我科普起鬼蠱的知識。
在苗疆,鬼蠱很雞肋,一是煉成很難,陰魂是無法和蠱蟲直接結合的,想要煉成鬼蠱,最好的辦法是先煉出一個蠱人,然後將陰魂灌入蠱人體內,由此形成鬼蠱。
二是效果不是很明顯,除非知道對方的生辰八字,否則的話,鬼蠱隻能當做普通的陰魂使用。
這兩點注定了,沒人願意煉製鬼蠱。
可鬼蠱有一點好處,一旦煉成,殺傷力很大,往往能將人拉入幻境內,讓人不知不覺間陷進去。
一旦陷入,生死便操之於人手。
“怎麼破?”我問道。
“除非你能化解掉鬼蠱的怨氣!”張茉說道。
“說笑呢吧?”
我揉了揉鼻子,如今的鬼蠱,就是一個大雜燴,裏麵有小女孩歡歡,有她的爹媽,有陳玲玲和那個畜生校長,搞不好還有陳玲玲的父親。
如此多的陰魂,我怎麼化解他們的怨氣?
“扛著吧,看你能扛多久了,隻要你能扛到我們找到孫佳琪,就會沒事了!”張茉還是一開始那樣,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
“行吧!”
我成大字型躺在床上,也隻能這樣了。
按照張茉的說法,孫佳琪的身份不簡單,既然說了,三天過後,不在找我,也就說明,蠱種這事過去了,苗疆不會再來人。
扛過去,我也算是了了一塊心病。
相對來說,苗疆的人還算講規矩,每次針對的人都是我,如果他們把目標放在任嬸身上,那我就有些無奈了。
人不能閑著,一旦閑下來,就好困,就這麼躺了一會,我睡了過去。
“我疼!”
迷迷糊糊中,我耳邊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聽話,好好躺著!”
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
我強撐著睜開眼皮,側了側頭,便看到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虛弱的躺在另外一張床上。
她的臉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很幹,眼睛裏滿是虛弱。
她的身邊站著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男人的臉上透著一股不耐煩。
女孩是昨天在衛生間看到的那個,她是陳玲玲;男人昨天在樓梯口碰到過,他是苟長祿。
我忽然反應過來,這是小女孩死前發生的經曆。
“我一會就回去,你想吃啥?菠蘿啊?行,我給你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