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孫,路記著呢吧?”
走出一段距離後,我沉聲問道。
“記著呢!”灰孫悶悶的回道。
“你看出什麼來了嗎?”我想了想問道。
“堂主,沒有,我那會根本不敢看,他們比我的修為都高,看他們他們會有感應的!”灰孫略有些鬱悶的答道。
我沒再繼續問,隻是抱著褚墨按照灰孫的指引向回走。
沒走幾步,前麵出現了一點光,而且不斷擴大,似乎是有意在前麵等我,離得近了,我皺起了眉頭。
光亮是一頂掛在樹杈上的燈籠發出的,而且不隻是這一個,前麵大約五十米處,還有一個。
“堂主,燈籠是在指引我們回家!”
灰孫瞧了瞧,說了燈籠的作用。
“應該是白晶晶吧?”
我暗自猜測著,沒有繼續問,順著白燈籠的指引向外走。
走了大約兩個小時,一座熟悉的小墳出現在我麵前,我走回來了。
褚墨依舊酣睡著,對於這一切一無所覺。
我輕舒了一口氣,緊繃著的心稍稍鬆了鬆,辨認了一下方向後,便繼續向外走。
走出後山的一刹那,我長出了一口氣,灰孫也跟著鬆了一口氣,說道:“堂主,剛才最少有十個比我修為高出一大截的跟在我們後麵,這會都散了!”
“灰孫,你說他們為什麼這麼幹呢?”我喃喃著問道。
“不知道!”灰孫回了三個字,安靜下來。
“算了,不想了!”
我搖搖頭,又輕輕撫了撫懷裏的褚墨,今天的事是一個局,聽老鼠須話裏透漏出來的意思,這些野仙分明是想讓我當他們的代理人,和那些正牌子的仙家當麵鑼對麵鼓的幹一下。
可事情的發展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褚墨完全沒給他們機會說,當場撕破了臉。
正常情況下,這種撕破臉的行為一定會有反彈,可黃奶奶什麼也沒說,直接放我回來。
還有白晶晶,她也沒做什麼出格的舉動,甚至還用白燈籠給我引路,我有些看不明白,她們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
順著山間的小路向回走,路過白晶晶家時,我發現她家門口掛著一頂白燈籠,晾衣杆上麵掛著的那些老鼠卻不見了。
我瞬間反應過來,賀禮上說的鬼頭鼠恐怕就是白天我看到的那些老鼠,至於為什麼叫鬼頭鼠,還不清楚!
我站長白晶晶家門前看了片刻,裏麵靜悄悄的,沒有人出來。
我頓了頓,便抱著褚墨向回走,來到張禿子的那間院子前,我的手剛觸碰到大門,屋門發出吱嘎一聲,張禿子拿著手電出來了。
他用手電照了照,看清楚是我後,嘴一咧,帶著哭腔道:“你們可回來了,我擔心死了!”
“你擔心什麼?”我冷笑著問道。
今天的事情,張禿子身上的疑點最大。
“我能不擔心嗎?”
張禿子抱怨道:“你們回不來,我身上的蠱毒怎麼辦,我還不想死!”
我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半響,張禿子回瞪我,沒有絲毫的遲疑。
“開門!”
我瞪了他一眼,這次算他過關了,一切等褚墨醒過來再說。
“哦!”
張禿子回過神,忙過來為我開門,殷勤的躬著腰迎我。
進院之後,我住進了張禿子安排好的房間,把褚墨放在了炕上,有些心疼的看著她。
褚墨睡得很香,這種狀態很奇怪,以她的修為,不應該這麼睡啊?
我試著推了推她,又在她的耳邊喚了半天,褚墨隻是用鼻子哼了哼,除此之外便沒有任何表示。
這讓我舒了一口氣,褚墨這樣,隻是正常的睡覺。
這口氣還沒吐利索,外麵響起了一陣熟悉的當當聲,如果我沒聽錯,這是梆子聲。
我來到窗前向外望去,三棵樹怎麼會有人敲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