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來曆你們都清楚!”
王奶奶掃了我們一眼,尖著嗓子來了一句。
我點點頭,她是老虎媽子,關於她的傳說我從小聽到大。
“我恨的是蝲蛄屯的村民,除了本屯的村民,我沒吃過一次人,可有人打著除妖的旗號,卻把我的兒子搶走了!”
提起兒子被搶,王奶奶眼中的恨意有如實質,身體也跟著顫抖起來,本來慈善的臉向兩側拉扯,露出了一張似人又似老虎的詭異臉皮。
聽了一會,我明白了,她兒子是在三天前被搶的,搶孩子的有兩個人,一個和尚,一個女人。
和尚約五十歲左右,女人二十多,兩人到時是午後一點,那個時候,山裏的陰氣最弱。
到了以後,女人布陣,男人挖掘,最後挖走了孩子的骸骨。
“如果不是我拚死攔截,我三個孩兒都會被搶走!”王奶奶咬牙切齒的,最後一撩衣襟,露出了下麵迥異於人類的身體結構。
她的肚皮是一溜雪白色的皮毛,上麵有一個還在向外滴著膿血的拳頭大小傷口。
腰背處是條紋相間的土黃色皮毛,隱隱的可以看見上麵一道道泛著青紫色的傷口。
她的手也跟著起了變化,變成了粗壯的老虎爪子,不過右手被砍斷了一截,斷口處一片青黑色。
她受傷了,傷的還不輕。
“你想讓我怎麼幫?”
聽完她的描述,我沉聲問道。
“我隻求你們幫我把孩子找回來!”
王奶奶眼中露出一抹哀求之色,聲音也有些哽咽,說她這些年一直和三個孩兒相依為命,沒想過害人,隻想安安靜靜的過自己的小日子。
我有些撓頭,她的信息太少,隻說一個五十歲的和尚,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這我上哪找去。
“我有那個女人的身份證!”
王奶奶馬上給出了一個重要的線索,揮揮手後,一個丫鬟從後堂走出,來到我跟前放下了一張身份證。
我其實沒抱多大的信心,有身份證隻是能證明出生地和姓名,別的沒多大作用。
“嗯?”
可看到身份證的那一刻,我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身份證上的人我很熟,半個月前我剛揭開她的真麵目。
“王奶奶,你確定是她嗎?”我拿起身份證問道。
“就是她,化成灰我都認得!”王奶奶咬牙切齒的。
“還真是巧啊!”
我低頭看著身份證上的那個女人喃喃著,真是山不轉水轉,搞了一圈,我倆竟然又對上了。
身份證上的女人叫王苗苗,可她十一天前已經瘋了,又怎麼會在三天前來這裏搶老虎媽子的孩子?
除非她是裝的,她靠著裝瘋騙過了我們。
上一次,之所以放過她,是因為劉悅對她沒了殺意,劉悅覺得最可憐的人其實是王苗苗。
王苗苗喜歡張強喜歡了十年,為了張強,她做了那麼多,可最後也沒有得到張強的愛,反而讓張強越來越恨她。
最重要的是,劉悅覺得自己瞎了眼,竟然會喜歡上張強這種一點擔當都沒有的男人。
想通了一切,劉悅反而看開了,所以才會放過王苗苗。
我把手裏的身份證放下,心裏有了決斷,抬頭說道:“我不保證一定能找回孩子,但我會盡力!”
“好!”
王奶奶激動的點頭,又拍拍巴掌,有丫鬟走過來獻上兩株暗紅色的草藥。
“這是訂金,無論成與不成,我都不會收回!”
見我麵露疑惑,王奶奶指著草藥解釋道。
“我替你收著!”
沒等我開口,褚墨已經伸出小爪子抓起了兩株草藥,對我道:“這是血芝草,很難得的,再配合一些輔料,製成藥丸,起碼能讓你破開第六門!”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褚墨對大廳內的那些花花草草流口水,原來這些東西有這麼好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