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嚇得叫了起來,“天啊,丁忘,你中槍了。”
周漾大驚,憤怒得一槍將那大師殺死,然後跟季海心一塊扶著丁忘走出了出去。
誰知道外麵還安排一批殺手,於是周漾將丁忘跟季海心護送上車叫他們先走,他留下來抵抗。
看著丁忘的手臂血越流越多,她的淚越滾越多,她慌忙地扯著自己的衣服去給丁忘止血,丁忘卻一臉笑嘻嘻地看著她。
“怎麼,見我流血丁少奶奶心疼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開玩笑。”季海心想抽回自己手,但丁忘不讓。
“當然要開玩笑了,若不是我眼疾手快,怕這一槍是要穿過丁少奶奶的心髒了,我當時衝過去我就想啊,要是注定有一個人要死的話,那這個人肯定是我,不可以是丁少奶奶。”
“不要說了。”季海心此刻心很亂,這家夥平時吊兒郎當的說些不正經的話原來對自己是真心的,還有也不知道周漾現在情況如何了。
“我知道你擔心周漾,你放心,我會幫你去救他的。”丁忘說完槍開她的手,欲要打開門下去。
“不行,我不能讓你去冒險,你現在必須去醫院。”
“有你這句話,就算我現在去死,我也願意。”丁忘說完趁季海心不注意之際倏地吻了一下她的唇,然後下車迅速關上門並吩咐司機將季海心快點帶走。
季海心真的慌了,亂了,一時間竟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隻感覺腦子裏一片空白,唯有丁忘淡淡的吻香還留在唇邊,一時間竟然也忘記擦去。
不行,這樣真的不行,剛剛那個刺激而瘋狂的場麵她一想到就害怕,她不能讓周漾跟丁忘丟掉性命。
她慌亂地掏出電話想要撥打電話報警!
剛撥下1,那個“大師”的話便在耳邊回蕩,“隻不過夫人有一場浩劫要因這裏而起,若夫人心胸寬廣,那這裏的一草一木便會保存得完好,否則,這裏將被毀了。”
那大師為何要這般說?
這句話在暗示著什麼嗎?若是真的想要殺她,那沒必要提示她啊。
季海心感覺到頭疼,這句話是不是意味著若報警的話那他們便會跟警察力拚到頂,那麼多條生命是不是就要犧牲了?
“掉頭。”季海心命令。
“不行,丁少爺吩咐了要將您送回去。”
“我是丁少奶奶,丁忘他什麼都不是,你是該聽我的還是聽他的?”
司機擦汗,丁少奶奶,您能不能不要拿權勢出來壓人啊?您不知道權勢這東西會壓死人嗎?
“掉頭啊。”
司機隻好戰戰兢兢地掉頭,就當是碰運氣吧,若不慎被槍射死了也值得了,至少這是救人啊。
“快。”
司機感覺心都要蹦出來了,但季海心還要求他開快,他感覺車子隨時都有可能翻下坡去。
好在剛開一會便見丁忘扶著周漾趕來,兩人身上好像都中了槍,渾身是血。
季海心大驚,趕緊叫司機停車,兩人上車後殺手們瘋狂追尾,子彈密密麻麻地射向車子,車窗被打得破碎,司機害怕得整個人像被淋成了落湯雞那般。
周漾身受兩槍,都沒有傷及要害,全都打中手臂,而丁忘又有一槍被打在大腿,這槍是因為剛剛要救周漾而中槍的。
季海心扯著身上的軟布給兩人止血,害怕得淚水直流。
自失憶以來,她從未哭過,不過看著兩人流這麼多血,她止不住內心的恐懼與疼痛,淚水便嘩啦啦直流,想想這些子彈都應該是打在自己身上的。
“我非常抱歉,若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們也不會中槍。”
“嫂子,您快別這麼說,都怪我,若不是我聽信那個員工說這裏的大師算命很準便不會發生這種事。”周漾很是自責。
丁忘深深地看向季海心,“其實我也不相信算命一說的,隻不過自從失憶之後,人感覺很孤單,每夜醒來都不知道自己是誰,那種恐懼隻有自己心裏清楚,我也是進了丁氏之後聽說這裏的算命大師算得準,所以有空便過來燒燒香,算算命當散心的,沒想到這所謂的算命大師卻是殺手,真是世事難料啊。”
季海心聽他的感歎感覺有種‘同是天涯倫落人’之感,正是因為他們都失去了記憶,所以在某種感覺上會比較相似而微妙吧。
季海心催司機快點開車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想大概是他們想要尋一個報仇的機會吧,畢竟丁氏叱吒商戰這麼多年有可能得罪了很多人,發生這種事情,我能理解的。”
“嫂子放心,我會盡快去查清楚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