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海心將擬好的二十份合同拿到丁泉辦公室等他的審批。
丁泉此刻正在看服裝知識,他這幾晚都大惡補,還要分析公司各個方麵,較費腦細胞,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的,幸好他是丁泉。
季海心站在原地聽他的訓斥。
“這條,不行,重新擬。”
他邊說邊無情地打了個X。
“這條,不行,重新擬!”
……
“那麼,丁總能提點建議嗎?”
聽了N遍之後,季海心鼓足勇氣問他。
一份合同被他哢嚓了一大半,任誰都受不了,再說了,他都沒有深入去了解就斷然下結論,她真的有點不服。
丁泉沒有接話,繼續剛剛那句他說了千百遍的話。
“這條,不行,重新擬!”
“這條,不行,重新擬!”
“這條,不行,重新擬!”
……
季海心咬了咬嘴唇,沒關係,對他,她向來耐心都極好。
將二十份合同都仔細審批過後,已是淩晨十二點。
丁泉將所有的合同扔回她手中,“季秘書,別怪我沒提醒你,這是你進丁氏的第一項挑戰,它成功與否直接關鍵著你的未來,要想成為一名優秀的秘書,是要自己去想問題症結所在,而不是上司給你建議!”
“上司能給你一次建議,他能每次都給你建議嗎?他能每樣東西都精通嗎?”
“我知道了。”季海心接過合同,態度恭敬,“再給我一天,這合同一定讓您滿意。”
丁泉看了她一眼,“明天上班之前,我要看到另我滿意的合同書。”
“是。”
“你可以走了。”丁泉將眼睛移回電腦,聲音冰冷勝霜。
季海心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這時,有信息提示。
是柳忘憂發過來的,“親愛的,有沒有好好利用這個曖昧的夜晚?”
看到這條信息,她不由得想起中午她說的話,在他麵前脫衣服。
臉倏地一燙。
再借她十個膽她也不敢。
“丁總,我走了,您也早點休息。”
若換作以前,她會厚顏無恥地送他一點小禮物順便作個表白,但是現在她不想他因為自己而影響他的事業。
回到辦公室的洗手間換回自己的衣服,再拎上仿製FENDI的廉價包,她離開了丁氏。
“憂憂,我發現我真的不懂男人的心。”
路上,她與柳忘憂互聊短信。
“他們啊,都是一匹色,狼,隻是咱們的功夫還沒有到家,你等著看我怎麼勾到丁笑吧。”
看著柳忘憂回的短信,她仿佛看到她在那邊信心十足,勝券在握的樣子。
男人,都這樣嗎?
莫鴻煊沿著丁氏晃了兩圈,最後將車子開到福景花園。
見她從TAXI中下來,有股想要衝上去跟她說話的衝動,但是在打開車門的瞬間,他猶豫了。
最後,隻能坐在車上看著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燈光裏。
……
柳忘憂將疲憊地伸了伸懶腰,已經淩晨十二點了,這個變態的丁笑居然還不肯放她走。
是的,他是個極為變態的家夥,他哥做什麼他都要防著做,而且自不量力總是要超過他哥哥。
就拿今晚的事來說,他知道丁泉要季海心留下來加班,他硬是把她也留下來加班,這真夠變態的。
她仔細地端詳著這張魔鬼般的側臉。
她花了很長時間來研究的這張臉。
本來以為絕望的時候居然又獲希望。
當然,她現在並不稀罕這種“希望”。
“總裁,我可不可以回去了?”柳忘憂沉默了許久問。
她在這裏他又不安排她工作,她實在是閑得慌。
“去煮點夜宵給我的好哥哥送過去。”丁笑抬起頭來,如同魔鬼般的笑容浮現在唇邊,“我的好秘書,我希望你的廚藝賽過季海心,當然,若你能取代季海心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更佳。”
柳忘憂先是一怔,隨即笑了起來,“丁總的意思是讓我去勾引丁大少?”
“若你能成功,他最後任你擺布,我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柳忘憂笑了笑,“丁總覺得我有那個魅力麼?”
丁笑亦是冷笑,“不去試試怎麼知道?”
“那麼,”柳忘憂走到他麵前,彎下腰,輕輕地往他臉上吐去一口氣,“你現在起碼給我點信心啊。”
丁笑淡定自若地沉默。
柳忘憂伸出手來撫摸他俊美的臉。
這是第一次,她如此大膽,以前,她都無法靠近他半步。
丁笑麵部繃緊,一股危險的氣息自他身上發出。
柳忘憂纖細的手輕輕地撫過他如桃瓣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