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開心麼?
坐在他柔軟的椅子上,季海心舒服地呼了一口氣。
將那份文件翻過來看了看,季海心不由得撲哧一笑,快速搜索了一下他的電腦,輕而易舉地將那份文件電子檔調了出來。
唇邊彎起一抹淺淺的笑容,她一顆心突然就甜蜜了起來,姐姐啊,其實丁大少還是蠻可愛的。
丁泉在客廳三兩下將那碗粥迅速掃光,再將所有的涼拌菜也迅速掃光,有種風卷殘雲之架勢,他不禁懷疑她是不是在裏麵下了白粉?否則怎麼可能如此上癮?好像感覺吃一碗還不夠似的。
季海心正在位置上發呆。
辦公室的門被人粗魯地推開。
丁笑尊貴如妖孽的臉出現在辦公室門口。
他收緊瞳孔,季海心這家夥居然能輕易地坐在哥哥的位置上?
那個愛幹淨到近乎有潔癖的哥哥居然讓別人坐在他的椅子上?而且還是她?
他們什麼時候發展得這般快?
胸口的怒火騰升而起,正要發作間,丁泉從裏麵走了出來。
兄弟兩目光相對,暗藏殺機。
丁泉冷冷一笑,“怎麼,你每晚不過來刺探軍情你睡不著?”
丁笑亦是冷笑,“哥,我這是關心你麼,嗬嗬,看來今晚大有收獲,哥哥你怎麼玩起這種‘半夜偷情’的低等玩意來了?白天光明正大不更好麼?”
季海心回過魂,見自己正悠哉地坐在總裁辦公椅上,不知何時還翹起二郎腿,貌似這形象——
呃,她迅速調整好坐姿站了起來。
等等,那是丁笑麼?
他們兄弟倆在說什麼?
季海心瞪大瞳孔,在發呆間被擁入一個冰冷的懷抱。
這個懷抱幾乎是冰的,跟冰塊沒有什麼區別!
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但一顆心卻超出負荷般狂跳。
“怎麼?我的好弟弟,你是嫉妒麼?”
丁泉勾起一抹妖孽的笑容,讓他這個弟弟抓狂是他常做的事。
丁笑氣得渾身發顫表麵卻保持波瀾不驚,“那就恭喜哥哥,看來要結束多年守身如玉的生涯了!”
“沒辦法,做哥哥凡事都要走在弟弟之前,就當是引路。”
這話說得一語雙關,聽得丁笑氣得快要爆炸!
“既然如此,就不打擾兩位偷情!”說完,丁笑拂袖離去!
季海心感覺全身僵硬,四肢百骸仿佛都被冰凍般。
她又打了個哆嗦。
丁笑一走開,丁泉立馬厭惡地推開她,“別以為剛剛那個擁抱算什麼。”
被推到一邊的季海心深呼吸,抬起頭來對他擠出一朵最漂亮的笑容,“我知道,丁總剛剛隻是拿我來刺激丁笑而已。”
丁泉冷酷地坐到辦公椅上,“知道就好,你做的東西,我勉強接受,但你妄想讓我接受你的人,那——做夢!”
但你妄想讓我接受你的人,那——做夢!
季海心在心底將這句話默背了一遍,胸口仿佛有股冰冷的液體在流淌。
他,果真是千古冰山,就連火山都無法將他融化,更何況是她。
但是,他總會娶妻生子的,她還是有一絲希望,不是麼?
緊緊地抿住嘴唇,她不敢發出聲音,她害怕讓他聽到自己顫抖的聲音。
丁泉繼續埋頭做事。
過了好久,當他感覺肩膀酸楚的時候抬起頭來發現她仍在原地發呆。
眉心不由得一皺,一陣厭倦襲上心頭。
“你怎麼還不滾?”
季海心一驚,驀地抽了抽身子,“丁總,抱歉,我剛剛在思考問題,我這就走。”
說完,她邁開僵硬的腳,可能是因為長時間站立沒動的緣故,一時不適應硬生生的摔倒於地。
碰——
季海心聽到鼻子與地板撞擊的巨響。
於此同時,有雙冰冷的手迅速將她從地上扶起並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裏,“怎麼這般不小心?”
聲音很冰,帶著刻意演戲的溫情,若不是看他那雙藍眸發現的警告,她肯定將他此舉定義為關心。
她不禁在心底冷笑,是因為丁笑又來刺探軍情了吧?
既然他想演戲,她陪他演好了!
她抱緊他冰冷的身子,目光灼灼地看向他冰寒的雙眸,“泉,好痛。”
藍眸發出危險地警告,但她卻視而不見,踮起腳尖如同飛蛾撲火般在他性感而飽滿的唇上深深地吻了上去,“泉。”
冷——冷——
空氣直接從零攝氏度降到零下三十攝氏度!
季海心感覺雙唇像被瞬間冰凍起來,但她不在乎!
她等了這麼多年,初次品嚐他這張冰冷的唇。
這是一個真正的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