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再回憶了。
“鈴……”
一串優美的鈴聲響起,季海心拿起放在墓碑旁的手機。
“海心。”電話那頭莫鴻煊溫柔而好聽的聲音響起,使得季海心感覺在一顆心突然溫暖了起來。
她擦了擦眼角滑下的淚,“煊哥哥。”
“身子疼不疼?”
“不疼。”
“那你在哪裏?我過去接你一塊吃飯。”
“煊哥哥,不用了,我……”
“海心,不要拒絕我,否則,我會傷心。”
一句話堵得季海心無話可辯。
猶豫了一會,她說出一個地址。
“好,等我五分鍾。”
季海心掛斷電話,輕輕地撫摸著姐姐的照片,一滴淚又從眼角滑下,最後,她起身挺直背脊走下墓地。
依然是那輛銀色LeblancMirabeau,這麼多年來,他對車子的喜愛從未改變,像丁大少與丁二少也依然愛著他們以前的車子。
芝蘭玉樹的男子從車下走下來,一時間,四周所有的風景都暗了下去。
清秀的五官被成熟英俊所取代,墨玉般的秀發隨風吹撫,細致如同美瓷的肌膚依然如初。
今天沒有仔細看清楚,此時此刻的季海心居然有些貪婪地盯著他。
莫鴻煊輕輕走到她麵前,很親昵地伸出手來揉了揉她的額頭,“看傻了?”
“嗬嗬,”季海心仰起頭來對他微笑,“煊哥哥,你真是越來越帥,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海心也不賴,漂亮得我幾乎都移不到眼睛了。”
“煊哥哥你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莫鴻煊笑了笑,紳士般地替季海心打開車門,“小家夥,想吃什麼?”
“海鮮。”
莫鴻煊打上車門,“據說裏麵有避孕藥。”
“我不怕。”
莫鴻煊將車子開到最繁華的海鮮城。
這裏每一家酒店的海鮮都是最新鮮的。
炸蟹、鮮蝦與生蠔都是季海心的最愛。
看她貪婪地舔著小舌頭,莫鴻煊感覺一陣滿足。
“胸口真的沒有什麼大礙嗎?”用餐完畢,莫鴻煊仍不忘記關心問。
“真的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向來皮厚,摔都摔不傷。”
莫鴻煊笑了笑,“這年麼多年了,還是不肯放棄那冰塊?”
季海心點點頭,“我相信終有一天,冰塊可以融化。”
“很執著。”
“煊哥哥有沒有交女朋友?”
“有幾個,不過,都是不交心的。”
“快點定下來啦,省得莫媽媽總是嘮叨你。”
“你也盡快放棄那冰塊吧,省得吃苦。”
“我不怕,我吃苦長大的。”
兩人一路交談到季海心樓下。
“還住在這裏?”莫鴻煊有些心疼。
“嗯,這裏挺好的,煊哥哥不用擔心。”
“你媽好還好嗎?”
“嗯。”
“要不要我上去看看?”
“不了,她現在有些怕陌生人。”
莫鴻煊戀戀不舍地看著她,“那,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