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最後她會死得很慘吧?
但是,為了最愛的姐姐,即便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她也認了,隻要姐姐,好好的。
那天放學季海蓮一直追問妹妹丁笑如何放過她們的事,但季海心總是把話題一轉,比如,今天丁大少打球好帥啊,他蓋帽、搶籃板,突破和投籃每一個動作都是酷斃了,球隻要在他手中他根本就不用給別人傳球,那三步上籃,籃下打板,看得我眼睛幾乎都忘記眨了。
丁泉果然是季海蓮的最愛,聽妹妹一個勁的誇他,她便開始加入討論中,今天那一幕幕精彩的球賽仿佛烙印般印在她心尖上,少年那抹帥氣飛揚的身影一直在球場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近乎完美得無懈可擊,令她更加沉迷。
一路上姐妹倆笑語歡聲,歡快的聲音賽過樹枝上歡騰的小鳥。
那一晚,季海心覺得以前的姐姐又複活了,整個人像突然複活般對生命充滿激情,她興奮得難以形容當時的心情,隻知道,這個世界原來還可以這般美好的。
然而一回到家,整個世界又變了。
季亮又跟盛淩薇大吵大鬧,好像是季亮在外麵玩女人被盛淩薇逮個正著,於是盛淩薇回來將季亮的衣服統統丟出別墅。
“你給老娘滾出去!”
盛淩薇誇張地用火機去點季亮的衣服,季亮立馬就撲過去搶下衣服,與盛淩薇撕扯在一塊,“你這個瘋女人,整天沒事就發瘋,誰受得了你?”
盛淩薇拚命抓扯著季亮的臉,惡毒地用鋒利的爪子去刮,“外麵那些小姐你就受得了了?啊?得了艾滋病就有你受的了,滾,給老娘滾。”
臉上一痛使得季亮大怒,揚手“拍——拍——”給盛淩薇甩掌,“敢抓我?你算老幾?拍——拍——別以為你在外麵玩男人我不知道,你當我傻嗎?”
季海心姐妹站在一邊,看得觸目驚心,想去拉他們又不敢,若是去拉季亮,季亮肯定又會收拾季海心。
“老娘白養你們兩個了,還不過來幫忙!”盛淩薇一聲慘叫,季海心與季海蓮立馬過去將季亮拉住。
不管結果如何,季海心還是要遭殃。
季海蓮一想等會父母有可能會收拾妹妹便先心疼地掉淚。
仰頭望著漸漸黑暗的天空,季海蓮感覺這個世界又令她的絕望更升一層。
因為姐妹倆的加入,盛淩薇與季亮的戰爭終於稍稍停下。
“瘋婆子,我再也不會回來了。”季亮恨恨地瞪向盛淩薇。
“滾,滾得遠遠的,你有本事花光老娘的錢,有本事你也去花光那些小姐的錢啊。”盛淩薇氣得要吐血,她自小就厲害,吵架對她來說簡直比登天還容易。
“海心,跟我一塊走。”季亮上前去拉住季海心,“你跟這瘋婆子什麼關係都沒有,跟我一塊走。”
季海心感覺手腕一緊,整個人被季亮用力拉向一邊。
盛淩薇氣得要暈過去,眼珠子瞪到最大,“我跟她沒有關係,你跟她就有關係?季亮,我知道你今天為什麼故意氣我了,你想養她當小老婆對吧?”
季海蓮嚇得攥緊媽媽的手,爸爸在外麵的風流事她都知道,而且季海心也被眾人傳來傳去說她根本不是爸爸的女兒,萬一她跟爸爸什麼關係都沒有,爸爸又那麼愛她媽媽,那海心真的很危險。
“媽,爸,你們別再吵架了。”季海蓮含著淚可憐兮兮地哀求。
“你要搞清楚,不是我在吵,而是他在鬧,他嫌我老了,他想養小老婆,你還看不出來嗎?”
季亮懶得聽她發瘋,用力扯著季海心,“海心,我們走。”
季海心進退兩難,她舍不得姐姐,舍不得啊。
“不準!”盛淩薇甩開女兒像利箭般衝到季亮麵前,“你要走可以,她必須留下!”
她還沒有去聯係老板將這小狐狸精的初夜賣掉呢,她怎麼可以讓季亮帶走她?再說了季亮打什麼鬼主意,她心底清楚的很,這些年了,她恨蔣藍恨到骨子都要碎掉,她要報複,她要報複!
季亮這回真的下了鐵心,一把將盛淩薇推到於地,用力扯走季海心。
季海蓮撕心裂肺地喊了聲,“爸。”
季亮頭回頭看了她一眼,“等爸爸過得好一點會來接你的。”
季海蓮眼淚含在眼眶裏,季海心亦是如此,姐妹倆想喊對方卻喊不出一個字。
短短一天時間就麵臨著兩次分離,看來今天真是不吉祥之日。
季海心形容不出當時的心情,她一向將疼痛當磨煉,但是這次,她心情複雜極了,仿佛世界上唯一的陽光仿佛被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