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也是,以前,我隻是他用來爭世界第一的棋子,現在他有丁寧,他可以幫爸爸爭奪他想要的世界第一。
我,不重要,但是媽媽,她都這麼大年紀了還要承受如此心碎的疼痛,這樣的她,若不是覺念著別的東西,想必此刻肯定想一死了知了吧?那些東西,是我麼?
“兒子,媽媽一無所有了,隻有你了,你一定要像以前一樣強大,把丁氏爭回來,不讓能它落在外人手中。”媽媽攥緊我的手,哭著說道。
“重要嗎?”我冷冷一哼,“媽媽,你怎麼也如此愚蠢?你是真心為我著想還是看不得吳鈺彤他們坐擁丁氏?”
“凡,媽媽愧對你,愧對開心,我都一把年紀了,經過這次重重一擊,我以徹底崩潰,我視他如命,他卻如此殘忍地對待我,我什麼都沒有留給你,丁氏也有我奮鬥的一半啊,我隻想你要回屬於你自己的東西。”
“兒子,離開丁氏你什麼都沒有了,你要想想開心啊,你要讓她過上幸福的生活對不對?”
“幸福的生活?像你一樣一輩子過著衣食無優奢華的日子到頭來才發現這一切隻是個騙局?”
媽媽垂下恨,滿臉的倦意與淚水。
“也罷,隻要你覺得過得好就行。”
我心疼地親了她的額頭,“事與至此,別再多想了,想多了徒增疼痛。”
媽媽點點頭,其實這樣的話說了也是白說,一輩子都給了一個男人,能不想嗎?恐怕她以後是要天天想了。或許讓她一個人靜靜的呆著或許她慢慢能想通一些事。
很多事情都是在心碎的時候突然想明白的。
我將她送回房折下來陪開心。
“伯母沒事吧?”何鑫鵬推門進來問。
我的聲音疲憊至極,“沒事。”
“還沒事呢,女人最麻煩了,哎,要怪就怪老兄你這麼早就被個女人綁住,現在兩個女人同時有問題,心裏煩躁了吧?說不定她們以後相處還會天天打架,整天問個弱智白癡的問題,某天我與你媽媽同時落水,你先救誰?”
我重重給他一拳,“小心我告訴你媽!”
他故作投降狀,“親愛的凡,別——”
當開心醒來的時候已是晚上。
她安靜地坐在床上,眉毛緊蹙,靜靜地抱著懷中的枕頭,這樣的她太過於安靜,安靜到另我感到害怕。
比錯事的孩子更難過,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小心翼翼地開口,“開心,餓了吧?”
我這話完全是廢話,她就今天早上吃了早餐,剛剛還經過那麼激烈的運動!
她略略抬起頭來,雙眸靜靜地瞅了我一會,然後又低下頭去抱緊懷中的枕頭。
一個輕似霧的吻落在枕頭上,伴隨著她的一滴淚。
“我夢到他了。”
她的聲音輕如蚊蚋,但我還是聽見了。
我的嘴抽搐起來,在心中把自己罵了千遍萬遍,丁非凡,是你,是你害得她如此疼痛,瞧瞧你都幹了什麼?
見我久不說話,她又抬起頭來,衝我勉強一笑,“小丁,讓你擔心了,非常抱歉。”
“沒……”抽搐的嘴唇除了這個字之外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們下樓吃東西吧,寶寶也該餓了。”
與她肩並肩下樓,卻不敢貿然去扶她,她那麼高雅,而我卻如此卑鄙。
我沒敢叫媽媽與何鑫鵬下來一塊用餐,他們都知道開心經不起嚇。
餐桌上放著幾碟清淡的菜肴,和一瓶充好的牛奶,我給開心盛碗粥。
“開心,我特地煮了最清淡的飯菜,快嚐嚐,我幫你衝牛奶喂寶寶。”不容她拒絕,我霸道在從她懷中奪過枕頭,速度快到另她錯愕。
“謝謝。”她有些怔怔地開口,“小丁你真細心。”
壓著胸口的酸澀,我低聲說道,“為你,我是願意的。”
開心的臉驀地紅了,她低著頭喝粥。
奶瓶的奶嘴並沒有湧破,我隻是裝模作樣的往枕頭上灌牛奶,不一會兒,趁她不注意將奶瓶藏好,拿出一個空奶瓶。
開心喝了兩碗粥,然後很感動地接過“寶寶”,她對我投來讚許一瞥,“小丁,若不是親眼所見,真不敢相信你會帶孩子。”
她所指的是因為枕頭沒有弄濕的緣故吧,心底略過酸痛,我吸了一吸鼻子,勉強提起笑容,“我以前帶過孩子嘛,說了你又不相信。”
“我沒有不相信,”她又淡淡地瞥向我一眼,重複地強調,“我一直都很信任你的。”
疼痛的心被她這句話撫慰,卻又突然難過起來,因為太相信導致最後被傷的終是自己。
以後的開心,會很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