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一直在努力的。”
“是為了某個人吧。”他一針見血地紮向我。
他的話不假,自從跟凡分開後,我已經沒有習慣笑的勇氣。
“開心小姐,如果你相信我,把你的故事說給我聽,我以我的名譽發誓會替你保守秘密。”
那些撕裂的疼痛,那些醜陋的家事,我又怎麼可能會說給別人聽呢?
我站起來,“謝謝您,許教授,我想與您的談話非常受益。”
他也站起來,“開心小姐,心病還得心藥醫,隻有把病根找到才能對症下藥,也許你本身就知道那個病根,或者它就藏在你的衣袖下麵,隻是你不願意去挽起衣袖而已。”
“謝謝。”
“有什麼問題隨時打我電話。”
“我會。”
我轉過身走了出來。
感覺有些對不起寶寶,但我真的無法在別人麵前說那些如同把人撕碎的往事,我隻想把它們統統都鎖在心底的某一處,永遠都不要去碰到它們。
我關好許教授的門正要走卻與來人相碰了個正著。
她冷冷地看向我,一臉敵意。
我不知道她是誰,但是她給我的感覺是:恨!
恨!
對,我恨她!
這個感覺如此強烈,讓我整個人踉蹌了一下。
“喲,真想不到堂堂的丁氏總裁夫人也要來看心理醫生,怎麼?丁非凡不要你了?得了絕望症?”她輕蔑地看向我。
“你是誰?”我冷冷地問她,眼睛眯成一條線,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拳頭。
“我是誰?也是,你當時還那麼小怎麼可能記得我,若不是看電視知道你的名字我也認不出你,真想不到你媽那賤樣……”
我想我知道她是誰了,我一拳就往她的下巴狠狠地打了過去,“不許說我媽!”
這一拳,凝聚了我所有的恨意與力氣,它爆發起來是恐怖的,她終於承受不了重重倒地。
我感覺胸口像著了火一樣,是她,如果不是她媽媽不會瘋,爸爸不會不要我們,如果不是她,爸爸媽媽不會死,如今她卻活得好好的還來侮辱我媽!
空氣如像被誰放了汽油,再劃上火柴,立刻燒起熊熊烈火。
有人急忙跑過來將她拉起來,“對不起,開心小姐,是不是她又要神經失常騷擾到你了?”
這一刻,我的胸口劇烈起伏,我控製不住怒火衝上去拚命甩她巴掌,當時的感覺就是:我要殺了她!
龍嵐鳳拚命尖叫與躲閃,樣子像隻受驚的小貓。
我不管那麼多,她欠的債,她必須還!
“開心小姐……開心小姐……”
我被人握住雙手,我拚命地掙紮,用腳去踢控製我雙手的人,然後再用嘴巴去咬他。
我眼睜睜看著龍嵐鳳被人從我麵前帶走。
“不許帶走她,不許,我要殺了她,我要殺了她!!!”
全身痙luan,一股強大的疼痛感刺激我的神經,我重重地往前倒去。
漆黑的夢裏,我拚命地哭喊:媽媽,為什麼她還活得這麼瀟灑?媽媽你在哪裏?你在哪裏?
媽媽沒有回應我,我一直在等她的聲音,但是我等到心都碎了,我仍等不到媽媽的聲音。
媽媽!
媽媽!
媽媽!
……
“媽媽!”驀地睜開眼睛,才發現,嗓子都喊疼了。
“開心小姐,你終於醒了,你剛才的行為把許教授嚇死。”
我茫然地看著前方,我感覺什麼也聽到,我隻知道造成整個悲劇的主角出現了。
我該怎麼辦?
誰來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辦?
抱著被子,我哭了,哭得撕心裂肺,唯獨沒有掉眼淚。
是誰釀造了這場悲劇?
是誰害得你無父無母?
是誰害得你不會哭笑?
又她——龍嵐鳳!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平可言,為什麼不懲罰壞人,為什麼受傷的總是好人?難道說好人真的太容易受欺負了嗎?
那麼季開心,你要當好人還是要當壞人?
“開心小姐。”許教授的溫和的聲音把我從疼痛中拉回現實。
他拉了一把椅子坐在我床頭。
我冷冷地看向他,眼中帶著恨意,不是針對他,而是此刻任何人站在我麵前我都會用這種目光看他。
“許教授,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抱歉。”
“那行,我等會再過來,不過我得告訴你,下次再這麼容易激動,我怕你一直擔心的問題會發生。”
許教授說完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