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在打高爾夫球,即使他飆車過來到這邊肯定也要半個小時,如果不阻車的話,若是阻車的話就很難說了,恐怕他趕到這裏凡已經很危險了,我不要他出任何意外!
雙腿普通地跪在玻璃碎片上,有尖尖的玻璃穿過牛仔褲刺入我的膝蓋,“凡,我求求你先止血吧。”
“開心,你幹什麼,快起來,地上有玻璃。”
凡迅速從地上將我拉起來,我的膝蓋上有好幾片尖碎帶血的玻璃,分不清是他的血還是我的血。
“你放開我,你可以流血我就不能嗎?你知道我流血你心痛,你難道不知道你流血我也心痛嗎?”
“開心,別這樣,我沒得選擇。”
我抓向他沒有丟掉的玻璃片,手掌傳來“滋”地一聲響,“好啊,我也沒得選擇,你說過在一起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
婆婆大聲尖叫,“天啊,你們瘋了,全都瘋了。”
“心,你,天啊,別折磨我,張開手,乖,快張手。”
肉體的疼痛又算得了什麼,這樣的傷我又不是沒承受過。
“要我放手可以,你先讓醫生止血。”
“好好,你張開手,拜托。”
他將我擁入懷中,他的淚滴到我的秀發上,冰冰的。
我的膝蓋貼了好幾個創可貼,手掌也是,我的傷其實都是很輕微的,我知道唯有這樣才能給他止血,如果可以,我真的願意替他痛,愛一個人真的是件很瘋狂的事。
婆婆一直在沙發上打哆嗦,她的目光從未離開過凡,但是她不敢靠近他。
凡一直在問我疼不疼,而我卻一直在問他疼不疼。
我搖頭時他說,女人是沒有男人承受能力強的,開心,如果痛了你就要承認,不要一直憋在心裏麵,這樣對你不好。
我很感動,都這個時候了他仍不忘要治我的心病。
我承認我是有心病的,其實他也這樣認為,隻是他嘴上不說隨時隨地用他的語言來給我進行心理治療,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的。
等地板的玻璃清理幹淨公公終於回來了,好在我用的苦肉計凡妥協了,否則這麼長的時間他的血肯定流幹了。
公公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他帶來了凡的姑姑——丁惠茜,起初從遠處看我還以為是快樂,嚇了一大跳,近處看才知道她不是快樂,隻是她們長得很相像。
“姑姑。”凡起身輕輕地擁住她。
她像個母親般擁凡入懷,她的聲音輕輕的,柔柔的,很是好聽,“凡,很久沒回來了,聽說你最近出了許多事?”
“一言難盡,姑姑你難得回來,改天請你喝茶。”
“還喝茶呢?喝水差不多吧?”公公冰冰冷冷的話插進來。
凡放開姑姑,憤怒地看向公公,“你快通知警局把莫宇他們放了,否則我跟你沒完!”
公公看向凡的手腕,“喲,玩自殺呢?怎麼想威脅我嗎?”
凡咬緊牙齒,“我怎麼敢威脅你,你放了莫宇他們,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
“你以為我是誰?我想放他們就放他們?”
“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耍的花招。”
公公眉毛一挑,淩厲道,“放肆,你瞧瞧你現在變成什麼樣子?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氣氛很僵硬。
“好了,哥,你就不能少說兩句嗎?好好的孩子怎麼給你逼成這樣?”姑姑出聲輕輕的責備。
公公看向姑姑,語氣稍微放柔,“茜茜,我叫你回來是讓你勸凡的,他一向聽你的話。”
凡看向她,“姑姑你沒什麼好勸我的,我要爸爸放了莫宇他們,立刻,馬上!”
公公臉色一黑,“恕我無法辦到!”
“你把他們的銀行卡全都凍結起來不就怕我跟他們借錢嗎?我不借行了吧?你幹嘛還要警察關他們?你在物資上折磨我也就算了,難道你還要在精神上折磨我?”
“那是他們的事,我隻知道丁氏因這個開心損失了近幾億,總該有人出來負責任。”
姑姑站在兩人中間,“好了,你們別吵了,為什麼好好的一個家會鬧得雞飛狗跳?若不是看了早上的新聞我還被蒙在鼓裏,一知道消息我立刻趕回來了,你們這算決裂嗎?”
“那你要問她,”公公指向我,“你該好好問她為什麼把凡害成這個樣子。”
姑姑朝我看向,我僵硬地看向她,凡對她的態度很不一般,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凡一腳重重地踩在地板上,撕裂般的大喊,“我不跟你鑽牛角尖,我要你立刻打電話去給警局放了莫宇他們!”
“茜茜,你瞧瞧,自從他跟了這個女孩之後就變了,開始對我如此大吼大叫了,以前孝順的他哪去了?你給我說說這樣的女孩到底值不值得去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