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豈有此理讓我心裏產生了巨大的抵觸情緒,後來的一路上,我們都沉默不語。
學校最近是亂了套,大四的已經開學了,他們的出現多少也影響了我們的生活,嚴肅的學校裏被他們也渲染成了熱鬧的菜市場一般。但是我們麵對大四師兄最大的問題就是防止他們鬧事,現在已經臨近畢業季,大四的學生相繼返校,學校的規章製度對他們來說已經視如糞土,再那麼約束他們也已經不符合實際,學校在這時的政策曆來是保穩定求發展,不能在這個時候再出現什麼岔子,所以對畢業生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每天他們都會喝地酩酊大醉,男女生都一個樣,有工作的慶祝下盡情享受著最後的大學時光,沒工作的借酒消愁,更多的是在回味這四年的感情。
連係主任都說:“四年了都不容易,讓他們喝去吧。”
為了防止畢業生鬧事,學校督察和各係的督察開始在學校裏麵加班巡邏,勸離喝醉後滯留在校園的畢業生們,要到淩晨兩點才能收隊,可以看見男生們喝醉後喊著口令起步走回來現在女生樓下立定集體向女生們表白,最後一次向自己思念了四年的女生表達自己的感情,可以聽到有的女生在陽台上哭的泣不成聲,有時還能聽到這麼一句:“死鬼,你怎麼不早說?”
這也讓我有了這樣一個認識:不要跟師兄說什麼師妹,每個師兄心目中都有一個師姐……
在畢業季裏學校似乎陷進了一個喜悅與悲傷的巨大情網之中,看著離別與失落的場景我也不禁傷神起來,走在學校各係的情況通報欄裏,可以看見大批大批地就業名單,都是在中央機關國家公務員考試和各省公務員考試裏有所斬獲的人,還有考研榜,司法考試榜,看著一個個令人羨慕的單位和學校以及司考分數,總是給人一種想要奮鬥的衝動,我不禁想說:“我也可以。”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執行起來卻難得很,因為我發現我連老師留的作業都無法獨立完成。邱秋很鄙視我這種行為,她把這稱之為“吹牛逼”。
我說我怎麼就成吹牛逼了,我這也是一種目標。
邱秋一臉不耐煩地說:“人家那叫目標,你這就是吹牛逼。”
這話讓我聽了很不開心,但是我反攻倒算的機會馬上就來了。
六月份有一場體能考核,其中有個科目是四百米障礙跑,這個科目整得大家都愁眉苦臉,因為既消耗體力又對身體的協調能力有要求,考核有兩次機會,兩次都不過就得算掛科。徐陛每天都在一片哀嚎生中度過,因為他爬上兩米木牆之後不敢下來,但是不考又要掛科,大學期間累計掛四科就沒了學位,所以他很是苦惱。通哥沒日沒夜地在四百米障礙場上練習,可是效果依然不大,高板和高牆都玩掉半條命才能上去,我和李誌剛倒是穩坐泰山,唯一關心的就是兩人的成績誰更好,其實一分五十秒足矣。
跑四百米障礙就得爬鐵絲網,上高牆,走獨木橋然後再過一些亂七八糟的障礙然後還得跳個坑,男生女生都得過,隻是女生不用爬木牆和跳坑,所以這個考核很不得人心。邱秋因為這個考核已經跟我哭了好幾次鼻子,胳膊肘都被高台卡的青腫,我給邱秋借來護具,就陪她一直在那裏練,休息地時候她捏著自己肚子上的救生圈,懊惱地說:“怎麼能這麼胖!我要減肥!”
我隨口說了一句:“別吹牛逼了。”
邱秋把護具扔給我,說:“我不跟你吹牛逼。”
邱秋的隊長以心狠著稱,雄居中央x院四大殺手之首,對女生也不心軟,有一次我看見他罰女生在操場上摔倒功,這個家夥居然放出了不許一個人出現四百米障礙不及格的豪言。回頭再看看我們隊,光我們小寢就要掛掉一半的人。
然而就在我以為自己是全隊爬障礙最快的選手時,王辰讓我意外的出現在了對手名單裏,王辰這個科目有自己獨特的見解。我在想這小子為什麼什麼都要跟我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