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1 / 1)

那天晚上很煩,因為夜空晴朗,有種莫名的惆悵,一個人去了學校那間著名的逸情酒吧。關於逸情,有一個校園傳說。

五年前,酒吧是一位學長開的。那晚一位學姐酒醉之後倒在吧台上,學長將她抱回臥房照顧她直到天亮。之後兩人就成為校園傳奇人物,他們的愛情到天涯海角,是矢誌不渝的。隻是畢業那天,在火車站,學長走下月台,學姐站在月台上看著血染鐵軌的悲劇發生。接手這間酒吧的另一為學長,並沒有改變酒吧中的任何布局,也許是因為他也被這個傳奇感動了。

點了一杯酒吧裏自釀的啤酒,喝了一大口,細細回味之中總有一點甘甜,我喜歡這樣回味。如往常一樣輪到5號桌上的我唱歌,我上去點了那首譚詠麟的《水中花》。我並不了解他,我隻是喜歡他的這首歌,就好象我不明白黑夜,我隻是喜歡夜空的那輪銀月一樣,其歌如斯。可惜今夜沒有月,音樂響起,我習慣地閉上眼,隨著旋律,唱著那首《水中花》,陶醉在自我意境之中,忘卻了瑣事煩愁,忘卻了周圍的學友,忘卻了現實的世界。也許逃離隻能是一種心境。

坐回我的桌,不經意看見坐在不遠處靠窗的那個女生,我很隨意的舉起酒杯敬她。看得出來她在微笑,他舉起果汁喝了一口。當時什麼也沒有想,就隻是一種禮貌,我敬她,她回敬我,很平常。

有些事總在不經意時發生,有些人總在不經意間認識。原以為隻是一個微笑的萍水相逢,卻誰也沒有想到發生了這麼多事。未來是我們無法預知的,如果可以我就不會舉起那杯酒敬她。但這是不可能的,我們每走一步都隻能憑自己的感覺和那少得可憐的理智。

有些事情總在不經意是發生,有些人總在不經意間認識。原以為隻是一個微笑的萍水相逢,卻誰也沒有想的竟演繹了這麼多故事。未來是我們無法預知的,如果可以就不會舉起那杯酒敬她。但這不可能,我們走的每一步都隻能是憑自己的感覺和那少得可憐的理智。

做有些事時理性勝過感性,到頭來怨自己當初沒有衝動點。做另一些事時又將感性放在理性之上,到頭來怨自己。

我就是這種人,與她的再次相遇,就在出酒吧之後。她的朋友靠在林蔭道旁的梧桐樹上一直吐,我問她沒事吧?誰知道她朋友用力拉著我的襯衫不停地說,不要走!當她抬頭用藏在青絲下的眼睛望向我時,我終於看清了她的眼神。我的心靈仿佛被一支箭刺透,我似乎看到了她過去經曆的痛苦,但是很模糊。第一次見她,沒有經曆過她的一切,但是我還是能感覺得到那種痛,不是因為別的什麼,隻因為“愛”。她的眼神依舊半醉似醒,我知道那個女孩麵對這個醉酒的人,是應付不過來的。我提出幫忙,但她隻說:如果你有急事的話,就不必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不知為什麼,我在有些時候顯得很笨,我聽不出她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突然想到了離開。我說,那我走了。我剛轉身,隻聽見身後一個大得近乎吼叫的聲音:“不要走!”我回頭,我萬萬沒有想到,稍稍平靜了一些的她--他的朋友,竟對這三個字有如此大的反應。她那隻是抓住我襯衫的手,現在抓得更緊了。我能感覺到他手的顫抖,還有她抽泣的呼吸聲。早已濕透的雙眼終於放縱了眼淚的狂奔,她慢慢地軟了下去,躺在了地上。我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想對她說,看來我走不了了,你的朋友已經認定我了。

不可否認,我的確有一定的表演天賦。再次看她迷醉的眼睛時,我陷進了她的劇本,她的戲。我輕輕撫摸她的頭,能感覺到她發質很好,很柔順。我多麼希望能有一個這麼癡情的女孩愛著我,我也能愛她,但是我可以嗎?我想我是不可能去愛別人的,一個連“愛”都不懂的人,他是無法給予別人想要的愛。他會讓每一個愛上他的人失望,後悔,然後無賴地放棄,離開。

我哄她的朋友回了宿舍,她出來說送我,她說了很多客氣的話。我隻是默默聽她說,說她朋友的那段故事,而我所關心的不隻是她朋友的故事。路走到盡頭,她問我手機號,看得出她是打足了勇氣才開的口。我是有手機的,但是我的確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留下手機號,我說我沒有手機。

我想,如果真有緣分,是不需要刻意追尋的。我走了,沒有留下姓名,我也沒有問她什麼,他隻是一個匆匆過客吧。我不敢去認識她,自從那次之後,我就不想再去刻意認識那麼多女孩。一件事能產生一種結果,能改變一個人的人生觀,而我就是在那一刻改變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