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宇晨扶著對方的時候,其實手已經握住了對方的脈,開始號起脈來。
“大姐,你這個毛病應該是從生完孩子的時候開始的!在老家的時候,一開始家裏人應該都會認為你是坐月子的時候沒有注意什麼,才落下了這個頑固的毛病的!”
李宇晨一邊號著脈,一邊繼續到。
“李醫生,不,李神醫!你,你怎麼都知道?”這位中年婦女現在哪裏還有絲毫的懷疑,完全就是五體投地,當然,李宇晨的這番話也讓她看到了希望,她的眼神之中終於多了幾分活下去的欲望。
李宇晨當然看到了這份求生的欲望,這正是他這話的目的,其實這些話可不僅僅是靠號脈能夠知道的,他還借助了相術,隻是,他不能出來!
激發出病人自身的求生欲望,對於治療這些已經被病痛折磨得求生不得人來,意義非常重大。一些重症病人,很多時候都是被自己絕望心裏給折磨死的,所謂哀莫大於心死,心中生了死念,不死才怪!
趁熱打鐵!
李宇晨趁著對方向自己話的功夫,更加仔細地看了一下對方的麵相!
七情斷,離恨傷,隱華蓋,地黯!
實話,這個中年婦女的麵相並不好!難怪,會得了這場怪病!
“大姐,有些話我想問問你,這關係到能不能徹底根治你的病症!所以,我希望你不要隱瞞,當然,你放心,你的這些話,這裏的任何人都不會出去的!其實,你也不用擔心,因為很多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了!”
想了想之後,李宇晨還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對方了出來,不過,最後他還是暗示了一下對方自己一會兒要問什麼。
果然,當李宇晨完最後那句話的時候,中年婦女陷入了沉思之中,她的心裏開始進行思想鬥爭起來。
“姐!你就聽李醫生的吧!你要想想明啊!”她妹妹在一邊勸到,顯然她也是多少知道一些自己姐姐的過去的。
“哎!李神醫,你想問什麼就問什麼吧!”似乎終於下定了決心,中年婦女常常地歎息一聲,好似終於放下了什麼,整個人都顯得輕鬆了不少。
“這就對!大姐,其實你這病的根源在於心,心病不除,體病安!”中年婦女的變化當然沒有逃過李宇晨的眼睛,其實這正是李宇晨想要的。
“謝謝李神醫!”中年婦女當然也知道自己的變化,更知道這都是李宇晨的功勞。
“如果我沒有判斷錯的話!大姐在生孩子之前,正好遇上了一件感情上的波折!怎麼呢!舊情薨,情人逝,親人怨,大錯成!”
李宇晨到關鍵的地方,並沒有太直白,但是,作為當事人的中年婦女,卻一下子明白了李宇晨話裏的意思。別看這個中年婦女現在樣子很落魄,但是年輕的時候可也是個知書達理的知識女性,所以李宇晨雖然得含糊其辭,但是她卻馬上領悟了其中意思。
“哇——”
中年婦女終於忍耐不住,哇哇大哭起來。
“噓!讓她好好哭一場,哭出來了,就好了大部分了!”中年婦女的妹妹剛準備過去安慰自己的姐姐,李宇晨伸手阻止了她,然後跟她輕聲解釋到。
“李醫生,哭也能治病!”對方顯然被李宇晨這種出其不意的治病手段給驚到了。
“當然!哭,正是一種治療心病的重要方式!心有鬱積,不是藥物針石可以解決的,隻有引導她發泄出來。哭,正是發泄的最佳手段!你想想,這麼多年來,你看到過你姐姐這麼痛快地嚎啕大哭過嗎?”李宇晨最後反問到。
“李醫生,我真心佩服你!你不,我還沒有想到,還真別,從她生孩子之前,得知了發生的那些事情之後,雖然一直陰沉著臉,但是從來都沒有哭過,一滴眼淚都沒有見她流出來過!”
“這就對了!準備一些紙巾吧!再過五分鍾,就可以勸阻她了!”李宇晨對中年婦女的妹妹到。
“你們看懂了嗎?他這是什麼治病的手段,一進來就讓病人嚎啕大哭!”在一旁的那些研究生之中,有人開始輕聲議論起來,不過語調上明顯有譏諷的意思,因為看到現在,他們沒有發現李宇晨施展出任何一種最基礎的中醫手法。
“閉嘴!一群廢物,回去把《素問·陰陽應象大論》抄寫十遍,平時讓你們多研讀古籍,都當耳邊風!自己孤陋寡聞,還好意思!”
孟慶元正好就坐在那些學生的前麵,聽到了議論之後,立刻大怒,回過頭來就把那幾個家夥大罵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