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魚離開柴房之後,一路走過這占地頗廣的秦家大院,卻幾乎沒有發現有人。
他內心的緊張稍稍緩解。
眼下這樣空寂的場景,毫無疑問意味著整個秦家大院的人,基本都已中招。當然,不排除有少數沒有中招的人,所以,江小魚依舊不能放鬆警惕,必須始終保持謹慎。
當他緩步來到宅院大堂時,他發現了兩個癱倒在地上,連動彈都艱難的黑衣人。
江小魚眼睛一亮,隨手打暈一個,然後拖走一個。
“說!”
江小魚將其拖到無人角落,惡狠狠地質問他道:“張靈芝在哪裏?”
黑衣人雖然渾身癱軟無力,但是他投向江小魚的目光,卻比江小魚的目光更加凶狠。
聽到江小魚的問題,他沉默如死物,一言不發,似乎不會說話,或者,中毒頗深的他,根本不能說話。
江小魚卻知道,這家夥絕對是嘴硬。
因為,十香軟筋散隻能讓人四肢無力、真氣受困,並不能製止一個人開口說話。
於是,江小魚麵無表情摸出無名短刀,一把插進黑衣人的大腿,任由鮮血從他身上流淌,再從牙縫裏蹦出一個字:“說!”
“哼。”
黑衣人悶哼一聲,盡管受到嚴刑拷問,卻依舊一言不發。
江小魚見狀,心知這些家夥或許受過訓練,不像張家府邸的那些普通侍衛,於是將另外一個拖過來弄醒,然後,在這家夥略帶茫然的目光下,又麵無表情的在那個嘴硬的家夥脖子上抹了一刀。
嗤嗤!
熱血似噴泉一樣飆出,粘稠的鮮紅血液,迸濺到這家夥的身上,讓他瞬間恢複清醒。
而被抹掉脖子的那個家夥,受到十香軟筋散的影響,連聲音都不能高聲發出,就在瞬息之間,被江小魚一刀奪走了生命。
這一刻,他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眸子裏蘊藏著一絲極端的難以置信,隨即身體漸漸越發無力,最後呼吸停止。
另一個黑衣人同樣瞪大眼睛,被同伴脖子裏濺出的鮮血刺激得回過神來的他,臉上浮現出難以形容的極度憎恨。
“你!”
他對江小魚怒目圓瞪,有些憤恨地低喝道:“你是誰?”
“你不用管我是誰,你隻需要回答我的問題。”
江小魚將無名短刀上的鮮血,在這個黑衣人的衣服上擦幹淨,語氣異常平靜道:“張靈芝在哪裏?”
“我不會說的。”黑衣人斬釘截鐵地道,“殺了我吧。”
江小魚皺眉,他從這兩個黑衣人的回答中,瞧出一絲端倪。
這兩個黑衣人盡管反應不一,可都十分堅定的選擇了拒絕回答江小魚的問題。
在他們的眼睛裏,好似有一種信仰。
“祭天盟……有點意思。”
江小魚眉頭微皺,心知得不到結果,不欲繼續糾纏,相當幹脆的又抹掉這家夥的脖子。
緊跟著,江小魚擦了擦臉上沾到的鮮血,長吐一口氣,腳步小心且堅定的,走向秦家大院那些他未曾去過的地方。
秦家大院太大,房間太多,如果一個一個的找過去,難免暴露目標,難免出現差池。
因此,必須要“一擊命中目標”,從而帶走張靈芝。
當然,如果能在這拷問的過程中,找到或許同樣中毒、狀態跌落穀底的周浩然,那就更好了。
……
差不多同一時間。
“這是怎麼回事?”
周浩然享用過豐盛的早餐後,竟發現自己手腳癱軟無力,連真氣都難以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