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生活中都有過這樣的經曆:
在某一時候,我們含淚說過
我們在為一分不值的愛而受罪
事實上,我們感到受罪是因為我們認為
我們付出的比得到的多
我們感到受罪是因為我們的愛未被承認
我們感到受罪是因為我們無法實施法則
——(燦白摘錄的分割線)
“兒臣根本不願意娶公主。”他堅定地說完,而後又道:“莫非要棄新婚不久的妻子於不顧?”
眾人已是屏息凝神,倒吸一口涼氣。而我則拚命地朝他使眼色。他的行為根本就是逆龍鱗挑龍筋損龍威!隻因為他是太子,唯一的皇子,才有一點資本違抗聖旨。他在賭,賭皇上不敢將他賜死,而賭注,便是他的性命。
四野無聲,萬物空明。我掩在劉海下的眼眸偷偷觀察皇上的神情。隻見他淡漠蹙眉。向來不帶絲毫情緒的臉部難得抹上了一抹薄怒:“邵氏僅一介民女,當時國庫空虛才勉強封妃,如今資源充足,將她貶為側妃又如何?南疆公主金枝玉體,才配得上你,端的門當戶對。”
我實在是憎恨這萬惡的封建製度,禁錮了多少人的思想。現在人人平等,古代尊卑有別,這就是最大的差距。貴族與草民又有何區別?不過是投了個好胎罷了。難不成貴族都是來自星星的?
我忍不住望了一眼身旁的段玉,他玉樹芝蘭一般長身玉立,從容鎮定,風骨錚錚,一襲藍衣凝集著萬千目光,驟然生出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我可以有很多妃子,但妻子隻有一個。若非我所愛之人,娶來何用?”
我不禁摸了摸鼻尖,有些酸澀,眼眶想必在一瞬也已通紅。這一刻,我想,不管我們付出的是否比得到的多,我們的愛是否未被承認,我們的感情是否無法實施法則,誰都不會感到受罪!誰都不會認為愛一分不值。
既然段玉待我這等優渥,以至於歲月如何已不足掛念。
“民女出身卑微,側妃之位已屬高攀,平素也有成人之美,願成全太子公主這對璧人。”縱使平常笑得白癡白癡的,現在也知道不該笑,也笑不出來。
段玉意料之中地轉過身,用一種審視的目光冷冷地望我,薄唇抿得沒有一絲縫隙,再說不出半句話來。
我知道我讓他失望了,可是隻要能保全他。
我的身份地位也就不重要了。
這種千鈞一發之刻,汮兮了一腳:“皇帝陛下,嗯,汮兮心喜歡太子的,即使是當一個側妃也沒關係的,不要讓太子妃為難吧。”
第一次見到段玉就敢說是真心喜歡?就算你肯屈尊紂貴,你在南疆的父皇未必肯吧。還有,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為難了?我都把段玉讓給你了啊。果然是“情到深處睜眼瞎。”總之現在的我是十分不爽,她講什麼,我都想深度吐槽一下。
“兒臣與公主初次見麵,希望能培養感情後再迎娶公主。”段玉的聲音如同冰窖的的縫隙裏擠出來一般,一股無所謂的語氣。
皇帝思考了少頃,道:“隻要你肯娶公主,什麼事都好商量,那公主就先暫居府中熟悉環境罷。”
於是事情就這樣定了下來,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一樣,眾人宴後安然離席。
而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一般人要想和段玉培養感情,實在是臣妾做不到啊做不到。沒有個一年半載,三年五載是不可能修得同床度。至於公主這種級別的……我估摸著是沒有半毛可能了,十年後都不一定能摸到段玉的床。府中三人氣氛倍感尷尬,公主搬到了銀鎖苑的對麵金玉軒,段玉回到了他原來的寢殿,就在鎖銀苑東北方向。有一次偶然拿到太子府地形圖,發現三間寢殿呈三角形狀,完完全全是暗示著三角戀嘛!房屋設計師是有多想整我。
段玉與我陷入了冷戰,至於公主,他直接無視掉。於是府中八卦小分隊立即放出消息,說段玉不近女色,日夜與男妓笙歌起舞。聽到這種扯淡的消息,我憤怒了。早先就懷疑他不喜歡女的,最近更是發現他豈止不近女色,連調戲良家小婦男都沒興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