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灼灼淒風蕩悠揚(1 / 2)

此時正自顧自得整理行裝的秦陌阡,見墨晗瀟走了進來,先是一愣,後又恢複了平靜,想到大概是秦瞳戰讓她來的吧,也就釋然了。

“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墨晗瀟一進來就見如此情景,一時之間有些疑惑了,剛剛見他們相處的那麼好,可現在又說走就走,她真的很不明白。

“妹妹,戰兒怕是免不了一生戎馬。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失去了朋友,沒有了可信之人,於是,他變得孤僻,冷傲,脾氣古怪。我希望你能幫幫他,至少,你要相信他,陪著他。”秦陌阡拉起她的手徑直坐在了座椅上,此時的她看上去有些疲憊,但美麗的容顏依然是遮擋不住,墨晗瀟這才發現她身著的這件白衣並不是什麼錦衣華服,但穿在她的身上卻是又有另一番味道,亦不知是誰襯了誰。

“姐姐放心,我雖不能知,是否能陪他一世,但信他,我是信的”能不能陪一世,墨晗瀟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也許有一天她就會像來到這個世界一樣,又一次悄無聲息離去,隻是她自己也不能控製的。但說到相信,她還是相信他的,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裏,她好像也隻有相信他。

“怎麼會呢?”秦陌阡有些費解,為何就不能相守一輩子了,但後又想了想,又釋然了,像秦瞳戰這樣脾氣古怪的人,又有哪個女子願意將一生都托付於他,“罷了罷了,你願信他已是不錯了,能守多久是多久,好好珍惜吧。”說罷,便揮手示意墨晗瀟出去,自己也不再理會她,徑直進了裏屋。

墨晗瀟也未多說什麼,隻是向她行了行禮,便轉身出了屋子。卻並未在廊中見到秦瞳戰的身影,一時怵眉,心中有些不爽。而後又釋然了,是呀,姐姐就要離自己而去了,偌大的世間也像是找不到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了,心終不免有些難過,換成了她,此時也是想一個人靜靜的。

心中如此想著,也就不是那麼討厭秦瞳戰了,便舉步向長廊左方的院中走去。

這裏的風景本就十分迷人,加之這揚國多年降雪,修飾的這山巒,紅裝素裹,當之是分外妖嬈。被墨晗瀟看了去,卻是說不出的惆悵:也不知過了這麼久,父親母親是否放下了她,有沒有好好的過日子,還是因自己的傷心過度,始終是無法自拔,又或者鬱鬱而終。於墨晗瀟來說,她最怕的就是後者。

“在想什麼呢?”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秦瞳戰已走到了她身邊,將自己身上的披風披在了墨晗瀟的身上。便毫無預警的將她抱起飛身騰空而起,他的胸膛很寬敞,很溫暖,很結實,靠在他的懷中有著說不出的安全感。也正是這樣,墨晗瀟竟是睡著了。

秦瞳戰看著懷裏的人兒,眉間有時輕皺,有時舒展,唇角有時緊抿,有時上翹,就連他自己也未有察覺自己的這般細微變化。

——華麗的分界線——

等到墨晗瀟醒來時已是黃昏時分了,她身上隻著了一件鸞衣便下得床來,總覺的腦子昏昏的,便向窗前走去,自是稍稍用了點力就將窗戶打開了來。卻引了一股寒風闖了進來,隻頃刻間便襲上了她的全身,此時才稍稍覺得好了些。倒不料越兒此時走了進來,當即又將窗戶給關上了。

“小姐啦,你身上的荼毒還未解清呢,你怎可以又去吹風,若是惹了寒疾再次引得毒發那可如何是好?”對於墨晗瀟的中毒,越兒心中也十分愧疚,若是自己在小姐的飲食方麵仔細一些,那她家小姐也不會深受荼毒的。見墨晗瀟此時為了讓身體好受一點,竟是用刺骨的寒風來麻痹自己,她的心中也是無比的心痛。說話間也是輕聲軟語。

“越兒,你幫我梳個發飾吧,畢竟是去宮中赴宴,雖是不可太過華麗張揚,但也要穿著有度的,切不可讓別人將戰王府的人瞧扁了去。”一邊說著,一邊就將那梳妝台上的翡翠碧雲簪遞給了越兒。“就給我梳個較為平常的發飾吧”話落,也就乖乖的坐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等著月兒為她梳妝。

“小姐,其實你無論梳再平凡的發飾,都是最漂亮的,今夜定能豔壓群芳。”越兒一邊為墨晗瀟梳著發飾,一邊傲嬌的說著。

“嗬,越兒在這戰王府什麼沒學著,到學會了油嘴滑舌,莫不是被哪個小哥給看上了,到我跟前來說你自己呢吧”聽到越兒今日如此說自己,心中升起一絲戲謔,便出言調侃道。

就見那粉嫩的臉蛋紅了一陣又一陣,墨晗瀟還以為她真是相中了哪位小子呢,“小姐就知道拿我開心,淨說些莫須有的。”嗬,墨晗瀟這才明白,不是真有其事,而是女兒家的臉皮薄,聽不得這些,瞬時,臉上滑下三道黑線:倒是在她麵前,把自己給貶低了,人家女子皆是對這事兒閉口不談,就她厚臉皮似的說著情情愛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