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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卿夜強忍著怒意,“木——煥——煙——!這就是你與本王說的好地方?”他故意加重了好地方三字。木煥煙眼裏有著說不出的捉弄人的喜悅,“對啊,那位花魁雲朵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呢!”木煥煙直徑走入,果斷無視了某男的怒視。
老媽子見兩位衣著光鮮的公子走了進來,立馬過去,“哎呦,公子是來吟詩對詞的還是尋花作伴的?”
木煥煙清咳一聲,“給本公子一間上好的房間便足以。”君卿夜冷哼一聲,獨自走了上去。木煥煙在老媽子前低語:“給我這兄弟找幾個姑娘,他最近火氣太盛,需要‘降火’!”見君卿夜回過頭來,訕笑一聲,“順便叫雲朵姑娘上來。”順手塞給老媽子幾張銀票,老媽子見錢眼開,連忙笑道,“好!好!”看來又有兩位公子是為雲朵而來,這雲朵真賺錢啊!
上來的除了雲朵還有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君卿夜皺著眉頭,“這些姑娘是怎麼回事?”木煥煙打了個眼示給這些姑娘,姑娘一個個粘到君卿夜身上,“大爺,讓奴家來侍候你把!”“女人,你玩夠了沒?”君卿夜一揮掌,所有黏在他身上的姑娘都摔了下來,“滾!”君卿夜冷聲道。姑娘走出去還不忘抱怨,“真是沒有情趣。”
木煥煙除了憋笑還是憋笑。雲朵癡癡地看著君卿夜,臉頰浮上緋紅,“雲朵給兩位公子彈奏一曲。”悅耳的琴聲響起,兩人靜靜地聆聽。空氣傳來一股迷香,君卿夜、木煥煙相視一眼,暗叫不妙。窗戶突然跳進來幾個黑衣人,執劍指向君卿夜。雲朵嚇了一跳,她顫抖著身子,趁眾人不注意,連忙提琴跑出房,“有刺客!有刺客!”
“聒噪!”為首的黑衣人一把抓住雲朵,“若不想這位姑娘死的話,就交出那件東西。”君卿夜冷笑一聲,“區區一個不相幹的女子,本王怎會交換寶物。”木煥煙直接奪劍前去與黑衣人交戰。黑衣人直接舍棄雲朵,朝君卿夜攻去。雲朵被拋出,撞到床腳暈了過去。君卿夜與木煥煙背靠背,保護對方的安全,黑衣人團住他們,“公子說過,抓活的!”
木煥煙輕蔑地看著他們,“也要你們抓得到才行。”黑衣人朝她衝過去,順勢舉起手中的劍,向木煥煙刺去。木煥煙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正想提劍擋住這一擊,眼前忽然閃過一道身影,擋在木煥煙前麵,木煥煙愕然,“你幹嘛?”君卿夜沒有理會她,單手抓住把柄,“就這點實力?哼!”被握住劍柄的的黑衣人動彈不得,心中煞是窩囊。君卿夜握住劍柄的氣道加大了幾分,黑衣人承受不住直接被震飛,驚怒中胸腔一股熱流湧出口,“都他媽是死的麼?給我上!”。君卿夜輕輕一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很清淺,臉色蕩漾的笑意恍如一抹冬日的陽光。木煥煙心中一動,隨後沉著臉擋劍,沒想到君卿夜的內力那麼深厚,連她都無法探知。
黑衣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殺,雙目暴睜,閃過一絲怒氣,刀法越發淩厲。君卿夜一個踉蹌,黑衣人的劍已達胸口,他回過神來,運功躲避,劍劃過衣衫畫出一道血痕,君卿夜皺了下眉頭,似乎很反感,上前與黑衣人進行近身搏鬥。黑衣人想不到他會近身,連忙提劍抵擋,怎奈實力懸殊,一掌過去便倒地身亡。
芳香的閣樓瞬間殺氣重重,木煥煙留下最後一個黑衣人,“誰派你們來的?”黑衣人雙目茫然,緩緩說出口:“君卿顏。”木煥煙木然,黑衣人卻突然身亡。“君—卿—顏?”君卿夜眯著眼,“不可能。”侍衛突然跑了進來,“人呢。啊——”看著一地的屍體,侍衛不禁大叫。木煥煙低著頭,讓人摸不清她在想什麼,“換了這個侍衛,帶王爺回去沐浴更衣,洗去惡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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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剛剛暗下來,崖邊濃霧層層彌漫、漾開,熏染出一個看似祥和的夜,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少主,程老讓您進去。”侍女恭敬地說。木煥煙點了點頭,直徑走入。程允楓端坐在木椅上,“煙兒有何事?”木煥煙直切主題,“師傅,君卿夜到底是為什麼而來?他身上的寶物是什麼?”程允楓嘴角帶著深意的笑,“煙兒,他身上並無什麼寶物,所謂寶物,便是鳳凰墓的凰門印,至於他為什麼會來桃源嶼,那我就不知道了。”
木煥煙皺著眉頭,真的不知道麼?“煙兒,你必須跟著他,才能找到真相,包括你的娘親…”木煥煙聞言,愕然地看著他,“我的母親…”家主告訴她,她的親生娘親在生下她之後就失蹤了,他是在桃林裏撿到她的,至於她的娘親是誰,似乎沒有人知道。木煥煙攥緊了胸前的紅玉,半信半疑地開口:“真的?”程允楓點了點頭,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帶給木煥煙無限的希望。
木煥煙站在崖邊,鳳目禁閉,一行清淚悄無聲息地落下,糾結了她14年的心事,真的可以解開了麼?手裏一塊色澤圓滑的紅玉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心上,一滴淚滴在上麵,瞬間被吸光,紅玉更加光澤,木煥煙一心係母,沒注意到紅玉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