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自那以後,常常大醉,澤安籠罩著酒香,澤安的梨花也開始凋謝了,他從白天睡到晚上,醒著便是喝酒,我終於忍不住了,衝進了他的房內,把昏睡的他拉了出來,他眼皮也未曾抬一下,竟在木梯上睡著了,我生氣的把木桶裏的水拋向了他,他毫無反應,我折騰得累了,也坐在了木梯上,看著從樹葉間透出來的月光。
我想到了從前在不周山的日子,突然想找個人說會兒話。
我自言自語的說,就像白澤在聽一樣:“白澤,你知道不周山嗎?我是在哪兒長大的,哪兒有一片彼岸花,傳說是上古大戰,冥界的一位姑娘種的,那片花的中央是一棵很美麗的離夢果,藍色的花絮圍繞著,我在哪兒很自由,你知道我很懷戀哪兒的風景,我們自幼相識,雖然不對付,但是經曆了這些時日,一切都已經不是當初了,我知道你現在失去了族人的痛苦,可是我還沒有家人呢,我生來便是菩提苗,聚靈氣修成了個人身,本來靈的壽命短,我隻想在不周山就那樣過完短暫的生命,若我不曾被西王母遇到,那現今的我大概早也歸於厚土了,那就不會是現今這般光景,我在冰洞那些年,差點便是放棄了,可是我珍惜我的生命,因為隻有活著,我才能擁有自由。”我歎了口氣,繼續說:“白澤,澤安的梨花已經開始枯萎了,你若再這般萎靡不振,那你的族人便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要好好活著,為你的族人指引方向啊。”見他無回應,我走進了月光中,跳起了舞。
累了,我跳到了樹上,睡著了,白澤亦是。
看著一點一點枯萎的消散的梨花,我很害怕,害怕澤安便這樣消失了,第二日清晨,我躺在了床上,陽光從外麵的樹葉間透進來,我聞著了飯菜的香味,我尋著香味出去,白澤站在哪兒準備飯菜,一夜不見,恍如隔世,我呆在了哪兒,他笑著:“發什麼愣了,快來吃飯吧,吃完飯我們還要做很多事呢。”
我邊問邊下樓:“什麼事呢?”
我在桌邊坐定,他說:“澆水啊,這麼多的梨花,我一個人可澆不完,梨花若枯萎了,我可就一個人了。”
我大驚,終於露出了笑容,他的手藝確實不怎麼樣。
:“日後的飯菜我來準備吧。”這樣悠悠的時光,不知我還能過多久。
澤安隻有我們兩個人,他的族人歸期未定,千年萬年,澤安定能再度繁榮,我們那些鋤頭,挑著水去種花的時候,白澤說:“你大可不必再拘束了,你現在是自由的,你現在隻是你自己,你不必憂心的契約,好好珍惜剩下的時日。”
我明白,我隻是在冥夕麵前顯得拘束,在白澤麵前,我向來都是大膽得很。
他又接著說:“你昨夜那舞倒是不錯,你從前並不喜這些,這是何時學的?”
:“桐洛教我的,那個小丫頭也就精通這些東西了。”
他又說:“不提還好,提了我倒是有些思念那個丫頭,改日有空我們去苗疆走走吧,或許那龍洞泉眼的水對你有幫助。”
我們算是默認了。
我看著我們在山間勞作,我說:“這倒是像凡世那些貧窮的夫妻,田間勞動,早出晚歸。”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題外話------
嗨,小夥伴們,國慶假期,我從學校到家要提前準備,到家又要一整天的時間,而且我還暈車,所以兩天沒更新了,麼麼噠,不會棄坑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