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廣場,在傍晚,聚在這裏的人,全部都是跳著舞的大媽。一大早的,隻有一些老人晨練而已。
在廣場的正中央,已經站了三十多個男人,站在最前麵居中間的,是一個佝僂著腰的老人,他的臉上帶著微笑,臉上布滿溝壑,看起來早已遲暮。但是他的眼神卻依然精神爍爍,仿佛貫穿世界萬物。
暴君帶著人,慢步走到跟前。
“來了?”
“來了!”
兩個人的對話很簡單。
“你不該來。”老人說道,“翟宇軒都不來了,你還來幹嘛呢?送人頭的?”
“嗬嗬,我發現你就是一老煞筆,話比屁都多,你當這是拍電影呢?打架之前還羅哩羅嗦說個一大堆?玩什麼高手風範啊?”
李慧成很無語。
老子好不容易學會了華夏語,這一會賣弄一下不行啊!還讓不讓人活了?
“我說你就是個煞筆吧?你知道這裏距離市中心有多遠嗎?老子坐車過來,包一輛客車,花了我幾百塊錢呢!等會你報銷啊。”暴君笑嗬嗬的說道。
不要臉!臭不要臉的!李慧成在心裏狠狠的咒罵道。
不過他麵不改色,說道:“等你有命拿再說吧。”
“很好,很囂張。”暴君微笑,手中一閃,一把銀色的匕首握在手中,寒光凜凜。
“你這麼著急?不想看看你的朋友嗎?”李慧成問道。
“看你妹。”暴君說,“殺了你,我自然就能找到她了。”
“或許她死了呢?”李慧成的臉上帶著冷笑,眼神中也充滿了鄙夷,似乎對暴君的狂妄很感到不屑。
“你不敢。”暴君說,“你沒那個膽子。你要是動她一根汗毛,我殺你全家。”
說到這,他又搖了搖腦袋。
“我覺得我說多了,像你這樣的老東西,爹媽早就死了,肯定也沒兒子,斷子絕孫了吧?”暴君問道。
“……”
李慧成沒理他。
這種人就不該理!嘴賤!
“咻!”李慧成說動手就動手,在動之前,幾乎沒有半點征兆。
暴君的瞳孔一瞬間收縮,腳下輕輕一點,身影猶如鴻雁直衝而去。
所有人都靜默著,破金的人看著暴君,而對麵的人則看著李慧成。
他們都有些期待,更有些緊張。暴君是破金中實力最強的殺手了,而李慧成又是寒國的國手,他們兩個之間的對決,一定會很精彩吧?
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到那兩個人,他們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視覺能捕捉到的,也就隻有一道道殘影。
“唉,你說,他們在幹嘛啊?”兩個晨練的老大爺聊著天。
“嗯?跳廣場舞的吧?”另外一個老頭說道。
第一個開口的老頭笑了笑,雙手揮舞幾下,道:“跳什麼廣場舞啊!可以跟我學玩太極嘛!上次我在廣場打太極,一個小夥子問我,大爺,你這太極咋練的啊!簡直步步生風啊!太好了!你知道我說啥的嗎?”
那個大爺搖了搖腦袋,問:“那你說啥的?”
“我跟他說,你打我一拳試試!”老大爺樂滋滋的說道,“他還真給我來了一拳!”
“結果呢?”
“他被我訛了兩萬六。”老大爺笑嗬嗬的說道。
“……”
那個大爺就沒理他了,隻是繼續注視著暴君等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