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氣運針,說起來簡單,但是實際上想要操作好,卻非常的困難。畢竟,氣不能多,否則容易衝上大腦,氣如果少了,一點作用都沒有,還得繼續,更容易發生事故。
在這種情況下,翟宇軒能做的,也就隻有聚精會神,把握好一切。
氣這個東西,永遠都是那麼的飄渺,看不見,也抓不住,翟宇軒能運轉好,無非就是憑借兩個字:感覺。感覺到位了,那一切也都變得簡單多了,就好像用筷子夾菜,眼到了,手自然就到了,你夾菜需要瞄準嗎?需要控製力道嗎?當然都不需要了,一切早已熟悉。
但是翟宇軒覺得自己對於氣的把握,還沒有到那種熟悉的地步。
針,就等於是一個傳導體,翟宇軒把自己體內的氣,注入林母的大腦裏,就好像現在西醫中說的那種聲波手術一般。
何為氣大傷身?不管是什麼人,體內都是有氣的,隻是那股氣實在是太稀薄了,很少有人可以運用的到,甚至連發現都很難,甚至還有人認為力氣也是氣,這是完全錯誤的,力氣注重
的隻是力而已。
在這個世界上,有人發現了氣,並且控製好嗎?有,比如一些會氣功的,但是他們的用途實在是太小了,這些人很少是後天連成的,大部分都是天生的虛氣很重,稍加開發就可。
銀針嗡嗡的顫動,翟宇軒的額頭上已經溢出了大片的汗珠,他的雙眼變得有些微紅,甚至手都有些輕微的顫動。
他實在是太緊張了!
畢竟現在,林母的未來就吊在他的這兩根針上,稍加不注意,萬一失敗了,後果翟宇軒不敢去想,更不要說去承擔了。現在他一閉上眼睛,腦海裏就是林樂樂哭紅的雙眼,他的心就有些顫動。
“翟先生,我現在能說話嗎?”站在一邊的林副院長問道。
“可以。”翟宇軒點了點頭,說話的同時,體內的氣也慢慢的注了上去,毫無阻力,一氣嗬成!
從翟宇軒的視野裏,翟宇軒能清除的看到,那一片淤血,此時也在慢慢的移動了。他注進去的氣到了林母的腦內,似乎變成了一種白茫茫的霧般,一點點的消散,就好像一滴墨水染盡清水中,一切都不再平淡。
“您現在開始了嗎?”林副院長問道,“我要不要做些什麼?”
翟宇軒沒有說話,林副院長則閉口不言了。
他能看得出來,此時的翟宇軒,精神力非常的集中,雙眼死死的盯著林母的腦顱,讓他奇怪的是,翟宇軒看的並不是針,而是林母烏黑的頭發。
他當然不會知道,翟宇軒能夠透穿林母的腦殼,看見裏麵的一切。
淤血的移動,讓翟宇軒興奮不已。最起碼他知道,自己的方法已經開始奏效了!他最害怕的是,淤血會一動不動,絲毫不受影響,最起碼現在,他可以打消這個顧慮了。
隻是,他依然絲毫不敢大意,甚至他在想,自己現在該怎麼辦,那氣道控製到最好,在保證能移動淤血的情況下,還不觸及神經。這也是最複雜的步驟了。
為什麼要插進兩根銀針呢?一是先前注入氣的時候,可以坐到相輔相成,萬一氣到了,自己可以立刻把氣給收回來,第二,根據聖醫寶典中記載,一為注,二為輸,意思就是,一根針注入,另一針則等待著淤血的輸出。
空守其位,獨斷齊心。
隨著氣的增加,淤血也移動的更加厲害了,然而,翟宇軒一個沒有把握好,氣猛然衝了出去,把淤血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