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宇軒永遠都不會害怕自己的敵人,但是他不喜歡被人敲一棍子,卻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就算自己身手多好,但被一隻不知道潛藏在哪裏的毒蛇盯著,總歸不是什麼好事。
“我知道了。”翟宇軒雖然心裏有些無奈,但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暴君又說道:“還有,我要回去了。”
“回去?”翟宇軒一愣。
“是的,回火鳥。”他頓了頓,道,“今天晚上,我開車去找你,見一麵吧!”說完,暴君就掛斷了電話。
翟宇軒手握著手機,心情複雜。
從暴君的語氣中,他感覺到了一絲的不尋常。
這個家夥以前說話,總是陰冷,卻又帶著笑意,但是這一次,似乎有些嚴肅,他遇到什麼麻煩了嗎?不過,話說回來,在這個世界上,能給他造成太大麻煩的人,似乎不是很多吧?
“你在想什麼呢?”韓思燕已經洗完澡走了回來,她現在穿著的是一身白色的裙子,洗幹淨的臉顯得無比清純,嘴角的微笑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下手背在身後,一蹦一跳的樣子又充滿了青春氣息。
思維拉回現在,翟宇軒搖了搖腦袋,不管是什麼事情,今天晚上自己應該都會知道了。他抬起腦袋看了韓思燕一眼,道:“我們現在去醫院吧!張誠已經醒了。”
“真的啊!”韓思燕笑了,“醒了就好!”
“嗯。”
……
“江女士,你先開門吧,我想和張誠說些話可以嗎?”病房門外,韓茜茜拍了拍門,有些無奈的說道。
透過門上一塊小玻璃,韓茜茜看著那個穿著醬色上衣,看起來有五十歲的女人說道。
她就是張誠的母親,叫江翠翠,實際上她今年之後四十三歲,但是因為經常操心家裏的瑣事,又不停的做農,起早貪黑,所以看起來要比同齡人老上很多。
不管韓茜茜說什麼,江翠翠的表情都不會發生變化,一臉冷淡的說道:“我說了,我不會開門,要開門也是等你們校長來了,我要好好和你們校長談談!哼,我把孩子送到學校來,是要念書的,不是來受罪的。”
說著,她的眼眶又紅了很多。
“媽,你別這樣,我都跟您說了多少遍了啊,真的不關韓老師的事情。”張誠的臉色蒼白,說話的聲音也非常的小,每說一句話,他都感覺自己的胸口如同撕裂般痛。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要說話。
他雖然也明白,母親這麼做是因為太過於疼他了,但是,她怎麼能這麼對韓老師呢?這樣一來,自己以後還怎麼上課啊!
再說了,打自己的是李三龍的手下,和韓老師有什麼關係?而且,在學校上課的時候,因為自己的家境不是很好,韓老師還經常給自己一些幫助,每一個學期都會主動幫助自己申請補助金和獎學金……
江翠翠聽了兒子的話,怒氣是一點都沒有消,她就是覺得,自己兒子變成現在這樣和學校絕對脫不了關係!你說說,好好的學校開展什麼野營啊?有什麼意義啊?
“你給我少說話!”江翠翠怒道。
張誠都快要急哭了:“我都說了,韓老師在學校裏對我很好的,你讓她進來吧!”
江翠翠瞪了他一眼,皺了皺眉頭。
其實她的心裏有自己的一番打算。
兒子出了這樣的事情,傷的還這麼嚴重,她必須要潑辣一點,否則的話萬一學校和自己玩起太極,撒手不管了,他們這以農村貧困家庭到哪說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