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困在陵墓中,裏麵的空氣明顯不足,沒多久那邊已經有人傳來了消息,有人已經覺得呼吸很壓抑,救人行動刻不容緩。
餘老也不敢耽誤了救人的事,隻能讓挖工小心翼翼地進入盜洞中對坍塌的甬道進行挖掘,同時後麵由從事過隧道工程施工的建築專家來指揮盜洞加固。不過這樣做辦事效率很低。
借著礦工燈的光亮,宋雅怡和昕諾也到盜洞中走了一趟,走到三十米就不得不停了下來,前麵都是坍塌的碎石,墓室的牆壁脆弱程度超乎宋雅怡的想象。原本這樣的墓室在上千年的地質變動中就已經變得岌岌可危,加上人為的挖掘使得那些木頭受到了損傷,在那些墓室牆壁上,出現了一條條清晰可見的裂痕,洞壁隻輕輕碰觸一下,沙礫就刷刷地往下掉。
這樣的情況讓人非常擔憂,那些洞壁就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旦牽動了某一根維持整個甬道平衡的木頭,整個甬道極有可能會在瞬間嘩啦全部坍塌掉。
宋雅怡這個想法剛剛在腦海中一閃,前麵施工的幾個師傅和那個建築專家就急急地退了出來,神色間露出了慌張之色:“餘老前輩,盜洞不能再動了,那邊出現了一條新的大裂,再動下去整個山洞都會塌陷。”
餘老聽到這話臉色也驟然凝注,看著眼前那個施工到一半的洞穴默默無語。
這樣的情況其實誰也不願意發生,可是如今進退維穀,餘老下任何決定都是錯,對他來說才是煎熬。看著這樣一位長者在如此年紀還需要麵對這樣殘酷的選擇,宋雅怡在心中歎息了一聲,決定冒一次險。
“去給我準備紙筆。”宋雅怡朝著那名趙大隊長淡淡地說道,說完她就隻身一人進入了盜洞之中,沿著洞壁小心翼翼地用右手在洞內探測了起來。後麵的常霖跟在宋雅怡身後,見她奇怪的在洞壁裏麵摸來摸去,時而眉頭緊皺,時而抿緊嘴唇,還時不時地苦思冥想一番,再換一個地方摸索。
“你在做什麼?”常霖有些納悶,不知道宋雅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宋雅怡一邊勘測一邊抬起頭來對著常霖笑道:“你看過南派三叔的《盜墓筆記》嗎?”
常霖挑了挑眉毛:“張起靈?”
宋雅怡笑著點頭:“那你應該知道南門北派吧?南門的盜墓高手隻需要聞一聞土質的味道摸一摸岩石的濕度,就能判斷出墓穴的走向和朝代。”
“所以?”常霖看著宋雅怡不解地問道。
“很不巧,我就是南門的人。如你所見,我正在勘測整個墓穴的走向和濱化,看看能不能找到這個墓穴的耳房和主墓室所在。”宋雅怡似笑非笑地看了常霖一眼,戲謔道。
常霖見宋雅怡跪在地上雙手杵在地麵仔仔細細地摸索著,有的地方甚至會勘測好幾次,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心中甚至也有些猶疑起來,莫非宋雅怡說的是真的,現實生活中真的有南門北派不成?
宋雅怡可不知道常霖所想,她不過是開了一個玩笑話,並沒有覺得常霖會將她所說的這種荒謬事當真。她現在全副心思都放在了這個古墓上,她沒有下過墓穴,所以也不敢怠慢,小心謹慎就怕出差錯,在甬道內壁上勘測了好幾遍,確認無誤了之後,這才走出去,在山腰上四處搜尋起來,接連找了好幾處能夠挖掘的地點,結果挖下去不是水銀河就是岩石層,折騰了一大圈最後才找到唯一一個動土安全的地方。
回到山腳,趙大隊長已經在等著了,宋雅怡接過他拿來的筆就在A4紙上迅速地描摹了起來,她本身學繪畫出身,所以畫起那墓穴的形狀非常迅速,不過是寥寥的幾筆就已經將整個輪廓都勾勒了出來。看到宋雅怡所畫的東西一點點在紙上成形,不隻是常霖,就連旁邊站著的餘老和眾多專家都瞪大了眼睛。宋雅怡旁邊站著的那個古墓建築專家更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