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什麼,這事錯不在你,有些人仗著有點權力就狗眼看人低,不給他點教訓他還真無法無天了!”餘光華倒是對這點小事渾不在意,倒是對宋雅怡的那對琺琅彩瓷碗很感興趣,“我聽說你這次可是又淘到好東西了?乾隆年間的琺琅彩瓷碗可不多見,還是牡丹纏枝花葉紋,我可跟你說啊,這是不隻是我,連吳老頭都知道了,你這次來北京可忘了把這對碗帶過來給我們瞧瞧,不能藏私啊!”
宋雅怡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敢情這老頭給她打電話不是為了問她白天的事,而是為了那對牡丹纏枝琺琅彩瓷碗。
“餘老您放心吧,我明天就過去,肯定帶這對碗過去給您和吳老掌眼。”宋雅怡笑道。
餘光華一聽宋雅怡明天就飛北京,頓時激動不已:“明天就來?好好好,我去給吳老頭打電話告訴他一聲。”
第二天一早,魏紅就開著車送宋雅怡三人來到了機場,登機的時候宋雅怡在機場似乎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閃而過,結果回頭的時候那個身影就不見了。
“怎麼了?”見宋雅怡四下環顧,許宣覺得有些奇怪,多問了一句。
宋雅怡搖了搖頭,也沒有在意。
到了北京機場,常霖就已經在等著了,宋雅怡三人坐著常霖的車直接就開往國色天香。
常霖一邊開車一邊開口詢問道:“昨天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那些巡警沒有把你怎麼樣吧?”
宋雅怡心下納悶,我不是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嗎?昨天的事情還需要我跟你說?宋雅怡正想著,猛地一驚,她忽然記起來,她的電話薄裏,“常霖”的電話號碼最開始的時候記的就是“常先生”,不是“常霖”,那第一個電話號碼根本不是常霖的名字,而是……
宋雅怡慌亂地從包裏掏出手機,翻到通話記錄,果然她的那個電話根本不是打給常霖的,而是打給了常青!
宋雅怡頓時愣住了,眼神複雜地看著那個電話號碼,她當時在記下那個號碼的時候,就從沒有想過再撥打它。可是她沒有刪掉它,就好像有一種感覺,如果她將電話刪掉了,也許她那一段最簡單快樂的過去也會隨著一同消失。
想到那個她隻住了一個月的廉租房子,那片充滿溫情的大排檔,還有那個簡單清爽的小片警,宋雅怡的心情就無比複雜。如果她沒有去賭石,如果常青不是官宦之家出身,如果他們都不這麼理智,會不會又是另一個結局?
手腕處忽然有一陣溫熱傳來,許宣的掌心悄無聲息地將她的手握緊,宋雅怡愣了愣,偏頭看了許宣一眼,心中那些雜亂的思緒頓時煙消雲散,她露出了一個釋然的笑。這個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每一步都自有它的緣法,所以她不該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不如珍惜眼前人。
到了國色天香,宋雅怡還沒有進屋,就聽到裏麵傳來了謾罵聲:“你們看看這個消息,服部集團日前在大阪吉田縣開發區偶然發現了一處古墓,這處古墓在經過挖掘之後,竟然挖出了一整套完整的金縷玉衣!這是大日本帝國第一次在島上發現金縷玉衣,據考古學家宣稱,這套金縷玉衣的時間比中國發現的第一套金縷玉衣還要早上百年,這次重大發現將會推翻曆史!他奶奶個熊的!這幫小日本鬼子真是太無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