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今天好像是瑞麗賭盤起標的日子,魏紅有沒有打電話過來?”宋雅怡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起頭來詢問道。
許宣的眼中閃過一絲古怪之色,半晌才道:“今天是四月一號。”
“四月一號?怎麼可能,你可別告訴我今天是愚人節!”宋雅怡震驚地抬起頭來看著許宣,試圖要從許宣的眼中看出一絲戲謔之意,可是沒有,許宣的麵色非常嚴肅,而眼中閃過的除了淡然外,還有濃濃的疲憊。
“事實就是如此,你從二十五號晚上回來開始就一直昏迷不醒,無論用什麼藥物都沒用,你在床上整整睡了一個星期了。”
魏紅和昕諾這個時候也從門外衝了進來,看到宋雅怡已經醒了,兩人的眼中都露出了驚喜之色。
“小雅,你可真要嚇死我了!”魏紅一衝上來就抱住宋雅怡,眼圈都泛紅了,“好端端的怎麼會出這種事?你怎麼突然就昏迷了?是不是去瑞麗賭石那幾天太累了?”
宋雅怡也覺得有些奇怪,她怎麼會好端端地睡上一個星期呢?難道是因為手腕上那條蛇的關係?
宋雅怡不想讓這三人看出端倪,所以隻能轉移話題:“不過是睡了一覺,沒多大的事。倒是你,是不是忘記跟我彙報結果了?怎麼樣,那兩塊毛料你中了沒有?”
魏紅一聽宋雅怡問這話就得意不已:“當然,你不知道,你離開瑞麗的事情第二天就被人爆出來了,那個秦連山跟你比試輸了,也覺得沒有麵子呆在瑞麗,第三天就走了。那些原本想跟風的人都沒轍了,那塊墨翠根本沒有人注意,我隻花了一百二十萬就拿下來了,倒是那塊血美人還真像你說的那樣,好多人都看上了,我讓陳強鬆和劉二龍在裏麵搗亂,本來隻打算投三千五百萬的,但是在起標前的最後三十秒我改了主意,改投了五千萬,不然那塊血美人我肯定拿不下來。”
聽到那兩塊毛料都拿到手了,宋雅怡心微微一鬆,笑道:“你怎麼知道是血美人和墨翠,看來毛料已經被你們解開了?”
魏紅點頭:“你這幾天一直昏迷不醒,許師傅基本上都在解石,你在瑞麗買下來的那一百多塊毛料許師傅都解了三分之一了。”
說完這話,魏紅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神秘地湊到宋雅怡的耳邊,悄聲說道:“哎,我最近發現一個秘密,你這幾天昏迷不醒,許宣除了在地下室解石之外,就是衣不解帶地給你煎藥照顧你,就連張媽都沒有他這麼細心。哎,你說這許宣是不是真對你有意思啊?”
宋雅怡聽了這話臉色瞬間就泛起了紅色,朝著魏紅翻了個白眼,魏紅曖昧地看了許宣一眼,朝著宋雅怡眨了眨眼睛。
許宣就在旁邊站著,雖然魏紅的悄悄話說得非常輕,但是偏偏他就是中醫世家出身,聽力特別好使,魏紅的這些話他一字不落全都聽在耳裏,聽到魏紅說他喜歡宋雅怡,許宣的耳根也有些微微發燙,眼底卻難得地氤氳出了點點笑意。
宋雅怡起床吃了一點雞肉粥,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休息,昕諾拿著一疊資料遞給她。宋雅怡有些古怪地看了昕諾一眼,好奇地問道:“這是什麼?”
昕諾沒有解釋,宋雅怡接過資料翻了幾頁就開始沉默。
那上麵記錄的是唐景辭從出生開始到死亡前的所有經曆,光是看到唐景辭殘忍殺害數十名少女隻為汲取陰精的信息記錄時,宋雅怡整個人就憤怒不已。
“唐景辭是唐門年紀最輕的長老,但是他最是陰狠歹毒,研究的毒也非常偏門,普通人根本反抗不了。如果他不死,不知道還會有多少人會受到迫害。你知道唐景辭要請你去唐門真是去做客嗎?唐門的人對巫門的人怎麼可能會如此客氣?他隻是想抓你回去提取血精,他肯定是發現你的血液特殊,打算用你的血精來做研究!”一想到當日的情景,昕諾身上的戾氣就控製不住,如果宋雅怡當時沒有反抗的能力,那麼他們姐弟現在就是唐景辭砧板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
這話一出口,宋雅怡也禁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如果說她原來還對殺這個人感到有一絲愧疚之意的話,現在看到這些資料,她就隻剩下了慶幸,這人如此殘忍地禍害那些妙齡少女,實在是殘忍歹毒!如果當日她沒有殺了這個變態,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她,那等待她的又將是怎麼樣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