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時常問自己,我來自哪裏?大概就是夢裏時常出現的那個小村莊吧!可是,我卻不記得那個小村莊在哪裏了!
離開蓬萊後,我又開始四處遊蕩。茫茫大海一望無際,若不是還有夕陽的餘暉在指引著我,我都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呢。於是,我就晃晃蕩蕩的在小船上又待了好幾天。
忽然有一天,借著月色,我看到了在離我不遠的地方有一簇簇微弱的火光,心想,這項終於可以著陸了。
在到蓬萊之前,因為不能調動情緒,所以那時候無論在海上待了多久,心裏也不知道什麼是厭倦。如今解開了束縛情感的鎖鏈,倒是切切實實地讓我體會到了一場真正的煩悶。
我迫不及待地驅使著我的小船像那火光靠近。
可是就當我即將靠近岸邊的時候,一塊巨石後麵的光影閃爍讓我一驚,迫使我放慢了腳步。
我駛著船靜悄悄地靠近,在船抵達岸邊下了船以後又躡手躡腳地朝那塊巨石走去,我慢慢地從巨石後麵探出腦袋。但是就在我剛把頭伸出到石頭外麵的時候,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入了我的眼睛直逼我叫出了聲。
“啊!”
“是誰,誰在哪?”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揉了揉眼睛,強頂著強光勉強看清了麵前的場景。
這是兩隊人馬正在進行純法術的碰撞,一邊是五個人,另外一邊則是三個人。而那些照射到我眼睛裏的光芒正是因為這些術法的碰撞造成的。
或許身處其中的當事人他們自己不會覺得,可是對於過往路人來說,這就是大大的視覺汙染。
即使這附近沒什麼人……
像他們這樣純法術的博弈,拚的不就是誰的靈力強大持久嗎?而且這還是明顯的以多欺少啊。看那三個人的情況,估計也支撐不了多久了。
估摸著那些人也已經注意到了我,我才剛換到一個能讓我睜開眼睛的位置的時候,那個渾厚的聲音便又在我耳邊響起了。
“姑娘還請速速離開,以免被誤傷。”
我跟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尋找那聲音的主人,最後把目光定格在了那隻有三個人中為首的男子的身上。
見到他虛弱的樣子,我才發現,他的聲音並非渾厚,反而更像是力竭使得他的聲音變得沉甸甸的。
不過他都自身難保了卻還有閑心來關心我這個陌生人的死活,看來一定是個好人。
“喂,小妞,別多管閑事啊,你要是想找人玩,等會哥哥這邊忙完了就陪你玩哈!”
果然,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對麵五人組為首的人,言語極其**,讓人聽了汗毛直立,我當時都不知道我看向他的時候用的是什麼樣的眼神。
大概是……嫌棄吧!
我向後退了好幾步,靜靜地待在那兒欣賞著這場博弈。
周圍的海風就像是被他們相搏的這股力量排絕在外,待在這其中許久了也沒見有帶著水汽的風吹進來。而我此時此刻吹的,也隻是他們鬥法掛起的強風。
果不其然,過了一會,三人組明顯不敵,被壓退了幾步。
見此情景,五人組為首的人便得意起來,他用輕蔑的語氣說到:“喂,臭泥鰍,要不還是放棄吧。”
三人組為首的人雖然不像他那麼輕鬆,但他還是一副高傲的模樣,道:“禿毛雞,別得意地太早。”
臭泥鰍?禿毛雞?這都是些什麼名字啊?
我在一旁聽著,不自覺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