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虹陰沉著臉,低頭抿著唇。
封柏森拂去臉上的怒意,很客氣的對他們說:“讓你們娘倆見笑了,封家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我都無顏見你們……我讓人送你們出去,或是送你們過去老三那邊休息,改天讓老三招待你們。”
老三即封睿行,他老婆程若靈是程千燁的姑姑,所以送他們去封睿行那邊也說的過去。
付明慧忙不迭的擺手,她此刻隻想坐上火箭離開這個鬼地方:“老爺子,我們娘倆自己出去就行了,就不去麻煩若靈們兩口子了。”
“那好吧。”封柏森也沒有強留,別況連自會安排人送他們出去。
離開觀景屋沒多久,一個遊泳池還沒有走完,遇到了去而複返的封雍。
他剛從園子外麵回來,身影有些寥落,邁著一雙長腿,俊麵沉的像在滴水,看到他們娘倆,他停下了腳步。
觀他麵色實在是不好,程千燁便問:“你是追上她了還是沒有追上她?她說了些什麼?”
封雍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他媳婦兒上了寧小馨的車,不讓他跟著,也不讓他送,更不和他一起回家。她早就安排了寧小馨來接她,壓根就將他擯棄在外。
程千燁也不知是真的還是假的,現在非常同情他,說道:“你現在就是夾心饃,兩邊你都不能置身事外,一個處理不好你就萬劫不複。”
付明慧動了動唇:“封雍啊,你可不能娶了媳婦就忘了娘啊!”
“……”
“媽,你添什麼亂?”程千燁拉了拉母親:“您還有沒有一點同情心?如果黎忘憂說的全是真的,您的三觀擺在哪?最應該同情的人是誰?”
付明慧嘴硬:“萬一是假的呢?”
程千燁死拽活拽,硬把他的媽媽拽走了,走時還在說:“您也知道說萬一。”萬一,那得是多大的機率?
……
回到觀景屋內,兩個老人已經走了,別況連讓人給他送上煮得熱氣騰騰的香醇咖啡:“少爺,老爺子說有些話要私下問老夫人,你先在這裏坐坐,他一會兒就來找你。”
封雍點點頭:“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安靜。”
別況連也知道他現在是暴風雨中間的夾心餅幹,那滋味是最不好受的,便深表同情的帶著一幹人等走了。
封雍望著外麵一望無際的月光,幽幽的歎了一口氣,給薄歐陽發了一條信息:{問出什麼來了沒有?}
薄歐陽收到信息後,回了他一條:{還沒,我在等她吃飯喝足。她這人一吃飽一喝足,智商會下降很多。}
封雍超級無語,這是情人眼裏出西施嗎?他家大姨子在薄歐陽的眼裏都有智商了?
他記得,前幾天薄歐陽在罵沈瑞雪胸大無腦,智商都長到一對波上麵去了,光有波沒有腦,打個遊戲能累死人。
{那你抓緊機會去問吧,再不問我老婆都跑了。}
薄歐陽心有戚戚焉:{大哥,放心,我這就去問。}
……
回到蕭氏的臥室,封柏森將梁阿姨趕了出去,命警衛員守在門口,不要放任何人進來。
然後他站到蕭氏的麵前,冷冷地說:“我現在問你一句話,當年你對小瑜做的事情是你自己一五一十的說出來,還是要我來親自審你,逼著你一句一句的說出來?”
蕭氏冷漠臉,慢慢坐到巨豪華的智能按摩椅中,背靠上椅背,雙手優雅相扣,淡淡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都被黎忘憂迷住了,被她迷惑得神誌不清,所以她說什麼就是什麼,聽不得我半句辯解。”
“蕭雨虹,少血口噴人!”封柏森暴怒的踢了她的按摩椅一腳:“你自己是個黑心黑肝黑麵頭的黑山老妖,所以看誰都是狐狸精。”
他又冷靜下來,神情平靜地道:“蕭雨虹,想想當年的事,我仔細回溯了一下,我感覺從我當初強暴你起,到後來迫於無奈娶你,這從頭到尾,隻怕都是一個圈套!”
“……你……你胡說!”蕭氏色厲內荏,氣的渾臉頰發抖:“封柏森你敢做不敢當,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為,你當年不顧我的意願強了我是事實,你今天竟然不要臉的來推翻?”
封柏森輕哼,沒有把她的怒火放在眼裏,繼續道:“我本身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何況我心裏有小瑜,那時小瑜又剛剛遇難,我心裏正難過的不行,如果隻是喝酒,我是斷然幹不出強暴良家婦女的事。”
“如果我因為喝酒誤事,我後來也做不到大將軍那樣的位置!”此刻,他忽然怒指蕭氏,語氣淩厲無比:“當年,一定是你在那酒中做了手腳!我當時以為你是小瑜的知心朋友,沒有想到你就是個包藏禍心的蛇蠍白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