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陛下的話你們也敢違抗?拿下送去外殿學習一年。”羽紅線喝道。
就算是夜微瀾知道了又能如何?是他拋棄冷妝姐姐娶別人在先,難不成連他宮裏的宮女都能欺負冷妝姐姐了?那以後那個雨桐嫁了進來,冷妝姐姐豈不是要被欺負死?
“慢著!”雨桐身穿喜服,帶領著一隊宮女和女官浩浩蕩蕩地走來。
羽紅線現在是神司的弟子,地位和夜微瀾算是同等,見雨桐氣勢洶洶,連忙站在慕容冷妝跟前。身後的侍衛也是拔張弩弓,像是麵臨一場惡戰一般。
“雨桐小姐見我南荒神司大人不知道要行禮麼?”羽紅線先聲奪人,一副為師父出頭的模樣。
雨桐微微一笑,連看都不看慕容冷妝一眼,對羽紅線說道:“恕罪,這禮冠太重,我實在蹲不下去。給神司大人賠罪了,待會我和夜會一起給陛下磕頭道歉。”
“夜?”這樣親密的稱呼讓慕容冷妝心驟然一痛,她勉強一笑,道:“你們的關係發展的這麼快!”
雨桐麵色微微泛紅,低聲道:“陛下不知道麼?我和夜從小青梅竹馬,在我五歲的時候,夜就說娶我為妻。”
雨桐的話如刀一般在慕容冷妝的心上絞,她回眸對羽紅線道:“先進大殿吧!”
羽紅線答應一聲,見雨桐攔在路上,強忍著氣說道:“那就請雨桐小姐讓路,陛下要去大殿。”
“妃兒,你不和你妹妹說說話麼?雖然是庶出妾室,到底也是同根不是?”雨桐突然回眸對自己身後的宮女說道。
慕容妃麵露尷尬之色,低聲說道:“殿下,屬下在您跟前伺候,就算是我的父母對您也是奉若神靈。”
此話一出,羽紅線忍不住反駁道:“慕容妃,你別忘了慕容冷妝現在是梁家嫡女,她早就已經割肉還父,和你們慕容家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慕容妃見是羽紅線說話,也不頂撞,隻看著慕容冷妝,微微一笑道:“妹妹,這件事情我不知道原委,就算你殺了我的母親和姐姐。但說到底我們還是姐妹,不能為了一個男人,你就不認我這個姐姐!”
說著,慕容妃哽咽了,紅著眼圈道:“我知道是我這個做姐姐的不該和你爭,可是我們——”
“夠了,慕容妃今日是我南荒大喜之日,你們慕容家的事情別在這裏說。”慕容冷妝截口說道,然後看著雨桐道:“天宗神女,你是客人,理當我讓你。隻是朕到底還是南荒的君主,若是對位卑之身讓路,傳出去你讓我南荒顏麵何在?況且雨桐小姐作為我南荒未來的主母,我想你也不會讓我們南荒顏麵盡失吧!”
紅線暗暗在心裏叫好:不愧是冷妝姐姐,你不讓那就滾回天宗吧!
雨桐冷冷一笑,迎著慕容冷妝傲然的目光,“伶牙俐齒!都說仙人無欲無求,原來也要爭奪虛名麼?”
“尊卑有別,不敬君主,豈能有大作為?看來今天是無法定親了,吉日快到了吧!”慕容冷妝也不示弱,看看天色扭頭對羽紅線說道,“這次定親,除了友好邦交,最重要的是為南荒衝喜。時辰不對,這喜也衝不了,送朕回宮吧!”
身後的侍衛連忙讓開一條道路,慕容冷妝連看都不看雨桐一眼,轉身扭頭就走。
反正成親的不是自己,我不鬆口,我看你們怎麼定親!慕容冷妝打著這個主意,大補朝仙境走去。
“陛下,可是您不去,就算是拜堂了也不算數啊!”羽紅線跟在慕容冷妝後麵,故意大聲說道。
慕容冷妝擺擺手,“管它呢!成不成親與我何幹?”
雨桐狠狠地握緊雙拳,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連忙追上去,屈膝道:“陛下恕罪,是雨桐冒犯了,請陛下移駕正殿,舉行定親儀式。”
慕容冷妝回眸一笑,反問:“雨桐小姐這是求我麼?”
雨桐一愣,勉強笑笑道:“雨桐請陛下進正殿主持大禮。”
慕容冷妝不著痕跡地看了雨桐一眼,扭頭對身邊的紅線道:“求人若是沒有誠意,那就不叫求人了。我慕容冷妝再不濟也不會受人要挾做事。”
紅線連忙附和道:“陛下是我南荒君主,若是受人威脅,那個人就是與我南荒為敵!”
若是別人說這個話,雨桐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羽紅線是什麼人?南荒最大的世家家主。她們羽家掌握著南荒的命脈,與慕容冷妝狼狽為奸,若今日自己不低頭,隻怕這頂帽子她戴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