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娃剛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但是礙於身高隻能作罷!歎口氣老成地道:“你是神,老天不能把你怎麼樣,但慕容冷妝和我還是人類。言盡於此,她死還是活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讓她活!你的條件我都答應,讓她複活。”夜微瀾冰冷了一張臉,一拂長袖轉身離去。
眾人都傻了眼,這是鬧的哪一出啊!
小女娃走到雨桐跟前,親自扶她起身,道:“雨桐丫頭,你是個好的。凡事放平和一點,該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不來。”
雨桐麵色微變,躬身道:“是,晚輩多謝教誨。”
這孩子的師父和他也算有幾分交情,從前看著還算不錯的,現在卻覺得變得有些陰沉。
小女娃不禁在心裏感慨造化弄人。
“各位,三日之後是神司還陽的大好日子,也是天宗神女與我們南荒殿少主定親的日子,普天同慶!”小女娃高升宣布道。
眾人聽見這個消息總算鬆了一口氣,尤其是幾位長老。
如果這次聯姻失敗的話,他們還有什麼顏麵和天宗交涉,弄不好兩國發生戰爭也說不定。
隻有慕容葉城和慕容妃等人的臉色不太好看了,她們和慕容冷妝的關係早已經決裂,現在的慕容冷妝已經是神司了,就像是一塊大石頭壓在他們的心口,讓他們喘不過氣來。
慕容冷妝真的複活,神女嫁給夜微瀾,作為雨桐的護衛官,殺一個小小的護衛官對神司來說就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一場鬧劇總算是散了,慕容冷妝的棺槨被抬了回去。
夜,出奇的安靜。
男人呆滯地站在月下,身後雨桐靜靜地看著男人的背影。
“殿下,您真要這麼委屈自己嗎?”慕容妃試探性地問道,雨桐性情耿直,有什麼事情都是埋在自己的心裏。
雨桐回眸看了慕容妃一眼,用極平靜的口氣說道:“慕容妃,你說說本殿下如何委屈了?”
慕容妃連忙單膝跪地,請罪道:“臣胡言亂語,冒犯了殿下,請殿下恕罪。”
雨桐的表情不喜不悲,回過頭繼續看著夜微瀾的身影,道:“退下吧!你和神司大人之間的事情本宮也有所耳聞,不過你隻要恪守本分,想來神司大人也不會公報私仇。”
說罷,迎著月光朝夜微瀾走去。
作為天宗未來的君上,她有她的容量。
慕容妃嚇的出了一聲冷汗,好半天都不敢動彈。對雨桐她是打心底畏懼,這種感覺比聽到慕容冷妝成為神司還要後怕。
“不,一個低賤的庶出之女,休想踩在我的頭上!”
指甲狠狠地陷入掌心,女人卻絲毫沒有察覺。
慕容妃看著月影下一對男女,毅然轉身。
走出外殿,慕容妃悄然走到慕容葉城的住所,一敲門,家丁便攔住了她。
“大小姐,請您稍等,容小的給老爺稟報。”
慕容妃連眼皮都不曾抬下,狠狠地一腳朝那家丁踹了過去,將那家丁一腳踹在地上。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
慕容妃從那個家丁身上踩著走過去,小小的院子中燈火通明,歡聲笑語。
“滾出來!”
慕容妃高聲喝道,自從她的母親過世之後,慕容葉城越來越不像話,但這都什麼時候了還和一群妻妾鬼混。
一大群衣裳不整的姬妾從慕容葉城的房間裏狼狽地跑出來。
慕容妃鐵青著臉,衝那些姬妾怒道:“滾!不想死的馬上給我滾出去這個家。”
“妃兒,你越來越不像話了,她們到底是你的長輩。”慕容葉城沉下臉皮,不滿地喝道。
慕容妃不甘示弱,反唇相譏:“長輩?她們算什麼東西?也敢作踐我!我堂堂天宗神女跟前的護衛官,一群賤貨。”
慕容葉城也知道慕容妃因為慕容冷妝複活的事情不高興,對於他們慕容家來說這也的確是恥辱,隻是現在他們有什麼資格和慕容冷妝抗爭。
慕容妃見慕容葉城沉默不語,徑直走進屋裏,在上首位坐下。
慕容葉城連忙讓人給她倒茶,自己在一旁坐下,歎口氣道:“我們現在是幾輩子也追不上慕容冷妝了,這都怪你母親!當初她沒有修為白養著她就行了,非要將她趕到鄉下。”
慕容妃冷冷一笑,道:“你現在知道埋怨母親了?當初母親勸你別找那麼多小妾,你怎麼沒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