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內,夜微瀾將南荒所有反對的人平服。
葬禮和封神儀式如期舉行,宗主相當於作為皇帝的存在,神司卻是主宰南荒最高機密的人。前任的神司為救慕容冷妝,將畢生修為化作結界將抵擋地獄陰霾。
新任的神司卻不受任何人認同,一個剛入門的弟子,而且傳言就是她打破結界放出惡鬼和妖魔荼毒生靈。
雖然眾人心中不服卻不敢說話,那日大長老麵見少主之後回宮時口吐鮮血,倒地昏迷,至今三月為起。現在羽家已經亂成一團,隻有羽紅線兄妹支撐門麵。
君長老一向反對慕容冷妝,這次要他對慕容冷妝三跪九叩,那簡直要老命了。結果,連門都沒進便被打昏了過去,自覺老臉無光,裝病躲在家裏不出門。
至於聖子,聖子王是慕容冷妝的義兄,慕容冷妝封神對他趙家來說是好事情,自然不會反對。
護庭隊一隊隊長極力鎮壓反對夜微瀾的人,所以風波很快就平息了過去。
不多日,天宗神女的鳳鑾到京都,大長老昏迷不醒,羽紅線要處理羽家的事情和執掌執法長老的職責。其他的長老因為最近出頭的人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打擊,誰也不願意去接這個燙手山芋。
最後由聖子王趙無極主動請纓,迎接天宗神女和貴客。
這次天宗跟隨而來不少大家貴族,趙家作為天宗第一大貴族,慕容冷妝算是他們趙家的人,是必須要來的。
神女入住行宮之中,趙無極先去麵見家中長輩,隨後安排其他貴客住所事宜。
來人中隻有慕容一家受盡白眼,本來是他慕容家的女兒,但所有的風光都落在了趙家人身上。
慕容葉城本來以為心頭橫著的刀已經消失,這次參加慕容冷妝的葬禮存粹是來看笑話的,沒想到這一路來受盡其他規則的羞辱。
比如說,早晨,他帶著家中優秀的領養族中女兒上街買東西,遇上趙家的旁支子弟。
“喲——各位快來看看,這位慕容老先生可是了不起的大人物啊!”一紈絝子弟模樣的少年帶著家丁攔住了他們父女。
周圍過路的百姓好奇,瞬間圍攏過來。
慕容葉城頓時變了臉色,若是尋常他還會以為別人真在誇自己,但經過這三個月發生的事情,慕容葉城的自信心降低了很多。
“讓開!”慕容葉城懷抱著幼小的女兒,低喝道。
那紈絝子弟命人攔著慕容葉城的去路,指著他高聲喧嘩道:“這位是我們新任神司大人的生父,你們說是不是了不起的大人物?”
慕容葉城的臉色陣青陣白,低聲道:“閣下請看在我慕容家嫡長女慕容妃是神女身邊的侍衛,饒過我父女二人。”
“饒你!”那紈絝子弟冷笑幾聲,接著道:“當初,我們趙家大小姐在你們家的時候,扔到鄉下,五歲大的孩子能活下來算是榮幸了。”
趙家那紈絝子弟捏了捏慕容葉城懷裏女兒的臉:“慕容家的寶貝女兒,慕容家錯把珍寶當魚眼。還是我們趙家人才慧眼識珠!”
“你——放肆!”慕容葉城將女兒藏在身後,氣的渾身發抖。
“我慕容家的事情,用不著一個外人多管閑事。走開,你們都給我走開......”
趙家的紈絝子弟衝上去照著慕容葉城的臉就是一拳,惡狠狠地道:“你欺負我們趙家的小姐,就是該打!”
其他幾個趙姓子弟也圍攏上去,將慕容葉城按倒在地,狠狠地用拳頭砸在他身上。
慕容葉城當著眾人不讓他們傷到女兒,一麵大喊大叫道:“你們放肆,這裏是京都,爾等敢在京都動武.....”
帶頭的人揪著慕容葉城的衣領,戲謔地看著滿臉青紫的慕容葉城,“你說的對,所以我們不用靈術,隻是用蠻力好好地教訓你一頓!慕容葉城,敢欺負到我們趙家人頭上,找死!”
說著又是一拳揮上去,打的慕容葉城眼冒金星。
周圍的人都圍著看熱鬧,卻沒有一個人上去阻攔的,一來趙家的人誰惹得起?二來這是人家的私事,誰去管這些閑事?
慕容葉城身邊的那個小女孩卻連哭都不哭,隻是平靜地看著眾人毆打自己的父親。
等到打的差不多了,才道:“差不多就行了,打死了也沒好處不是。如果不是他拋棄慕容冷妝,你們還沒有這個機會呢!”
小女娃聲若出穀黃鶯,煞是好聽。周圍的人把目光都挪到了那小女娃身上,幾個趙姓子弟也都楞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