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不忍地避開了眼,雖然和這幾個人不和,但到底是同伴。
邵明軒見一隻比自己頭還大的利爪朝自己拍來,嚇的閉上了眼睛,“我命休矣!”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一刀紫色的光芒閃過,妖獸巨爪斷裂開來,血液噴濺。慕容冷妝趁機一把將邵明軒提著離開了妖獸的包圍圈子,將人放在樹梢上。
妖獸被斬斷巨爪,發出陣陣狂嘯。
慕容冷妝輕蔑地哼了一聲,朗聲道:“不想死的,趕緊給我滾!”
妖獸被斬斷的巨爪突然燃起了熊熊大火,白色的火焰瞬間將巨爪化為灰燼,火焰落在地上久久不息。
那妖獸燈籠大小的獸眼中流露出了懼怕之意,但野獸到底是野獸,到嘴邊的獵物又怎肯輕易放棄?十幾隻妖獸,朝慕容冷妝嘶牙咧嘴,迅速地包圍了過來。
慕容冷妝將半昏迷的邵明軒放在樹枝上,眨眼的功夫落在了妖獸的包圍圈中,手握紫光閃爍的長槍,宛如頂天立地的戰神一般,鋒芒畢露,氣衝雲霄。
“既然你們找死,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慕容冷妝說罷,一跺腳。
頓時,天地震顫,可怕的威壓,讓周圍的生靈幾乎窒息過去!狂風卷起幾個龍卷風朝慕容冷妝的四肢席卷而來,那妖獸的分身潰散,隻留下一個真身,被強悍的靈壓壓迫地站不起身來。
周圍的樹木被狂風卷起,在龍卷風中旋轉,等到風止時,王飛混合著樹枝狼狽地倒在地上。
那妖獸口裏發出嗚咽聲,飛快地逃離了。
最先醒來的王飛被眼前的情形嚇的目瞪口呆:方圓百裏,竟然是寸草不留,他們的馬匹更是不見蹤影,整片山丘居然被夷為平地!
她隻是跺跺腳而已,並沒有做什麼!
冷汗自王飛的額頭滴下,他原來以為慕容冷妝不過和其他的世家子弟靠靈藥提升的修為,才會在最後的對決落敗。
他雖然修為不高,但基礎比別人強十倍,現在看來,在慕容冷妝麵前他自為得意地基礎什麼都不是!
四個師弟妹不如人家跺跺腳,這是多麼強悍的力量啊!
星光漸暗,她孤寂的站著,衣袂翩翩,袍角輕揚,脊梁孤傲,寬大的袖口,獵獵生風。
“以你的實力完全可以做長老弟子,不,就算是聖子王也不在話下。你為什麼要屈尊做外殿的弟子?”王飛站起身,低著頭不敢和往常一般用不屑地眼神去看這個比自己女兒大不了多少的少女。
慕容冷妝方才跺腳的畫麵深刻地留在他的腦海裏。
“羽長老打算收你為弟子!”王飛驚叫道。
從第一次和慕容冷妝見麵,他都帶著有色的眼光去看慕容冷妝,不過是略有姿色的膚淺女子罷了。他苦修多年,隻不過是沒有機遇提升實力罷了,所以在外殿除了師父六炎以外的人,從來沒有正眼去看過。
慕容冷妝微微回頭,冷冷地道:“做誰的弟子,是我自己說了算!”
一雙深邃的眸子,閃爍著耀眼的神光,靈壓收斂後,她如普通人一般站在那裏,但是卻散發著一股令人不敢小覷的氣息。
王飛再一次被慕容冷妝震撼到,這才是強者!這才是霸者。
自己的路由自己決定,任何人都不能阻礙。
慕容冷妝回過頭,從空間戒指中找出一輛馬車來,自己上車睡覺。
至於昏迷的幾個師兄,那就不關她的事情了,這幾位一路上對自己冷嘲熱諷,她救他們的命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以德報怨不是她的風格。
王飛現在連和慕容冷妝說話都覺得自己有些卑微,又怎敢使喚慕容冷妝做事?所以自己找了塊幹淨的地方,鋪上草,將師弟妹們扶到草上睡下,並親自給傷員上藥,袁博裕的背上和肩膀上都被妖獸抓傷,但所幸沒有傷到筋骨,而且出門的時候王飛將一些解毒的藥帶了些在身上,服下後也就沒多大事情了。
慕容冷妝在心裏感慨,她受重傷的時候,他總是會親自為自己治傷。從來不求人的他,那一次為了自己居然向人下跪。
現在,她得到了九尾狐一部分妖力,隻要不傷及性命,都會自行愈合。以後會隨著自身越來越強大,有了夜叉那樣的實力,他大概不會像以前那麼寵著自己了。
此刻的慕容冷妝滿心矛盾,她不想看到夜微瀾因為完不成使命而墮落,也不願意他們之間就那麼快畫上完結的句號。
輾轉半夜,直到天將明曉,慕容冷妝隻得胡亂洗漱,從馬車裏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