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君長老就讓外殿的弟子們有些不齒了,雖然他們修為低看但都看出來慕容冷妝的異變,他們和慕容冷妝並無交集,但卻有些唇亡齒寒的意思。
堂堂的長老,對弟子這般苛刻,實在太失身份了。不過礙於身份,眾人隻是規規矩矩地站著那裏,並不敢說話,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
君長老分明將眾弟子的表情看在眼裏,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這個丫頭如果不趁著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扼殺掉,以後必定會是個可怕的人物。
慕容冷妝雖然對羽長老的示好不明所以,但她不是傻瓜,偷看禁書是死罪。所以她便單膝跪下,順著羽長老的話道:“弟子實在不知道這本是禁書,還請長老恕罪。”
君長老雙深不可測的鷹目,霎時成了冷戾的鷹眸,噙著一絲冷笑。“一句不知道就把南荒殿的律法當成兒戲麼?六炎先生最重視規矩,如果知道自己的弟子犯下這樣的大錯,就算是他在世,也絕對不會輕饒。大長老一向秉公執法,難道會為了私人感情對慕容冷妝法外開恩嗎?”
幾個長老相互看了一眼,外殿的弟子不明所以,但他們這些高層可知道的一清二楚。
羽長老先是打算娶慕容冷妝做長孫兒媳,羽紅線多次撮合慕容冷妝和羽星華,此事鬧的沸沸揚揚。隻是不知為何作罷,但後來羽長老要收慕容冷妝為徒,此事再清楚不過了。
這位公正嚴明的羽長老對慕容冷妝的態度曖昧,此事根本就是有意包庇。
“大長老,君長老說的不錯,就算慕容冷妝不知道這本是禁書,但看了禁書就是看了禁書。如果不懲罰,如何服眾,眼下所有外殿弟子都在這裏,以後所有人都學著慕容冷妝的這句話,不知道就無罪,那我南荒殿的律法還有何用?”另一位和君長老交好的聖子出聲道。
其他的長老和聖子也出聲附和。
不管慕容冷妝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做錯了就是錯了。
羽長老沉吟片刻,知道眾怒難犯,縱然他有心卻也無力為慕容冷妝開脫啊!
“爺爺,冷妝師妹不是要離開南荒殿去臨汾島這些惡劣的地方曆練嗎?不如讓冷妝師妹將功折罪如何?”羽紅線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
君長老怒起,雖然長老弟子比外殿弟子身份要高一截,但弟子就是弟子,在長輩麵前有什麼說話的餘地,不耐煩地擺手道:“去去去,你一個小輩,也敢插手南荒殿政務。誰教你的規矩,還不快退下。”
他不敢得罪羽紅線太狠,畢竟人家羽家身份擺在那裏。
羽紅線輕哼一聲,站在君長老身旁,昂首挺胸,擲地有聲地道:“我以羽家家主的身份說話!”
羽家家主身份代表著她是客卿長老,既然是客卿長老,自然是有資格說話的。
君長老啞然,皮笑肉不笑地對羽紅線拱手道:“原來羽家大小姐已經繼承家業,可喜可賀!不過一碼事歸一碼事,且不說慕容冷妝現在無功抵過,就算她去臨汾島,也不一定就功成身退。”說罷,他頓了頓,接著道:“莫不成羽大小姐還沒有死心,想要慕容冷妝做你們羽家的主母?”
君長老此話也是有根據的,臨汾島那塊骨頭,幾乎是無人能啃的下去。而且如果真讓慕容冷妝拿下臨汾島,那這番口舌豈不是白費了?
眾人沉默了一陣,羽長老代表的是南荒殿律法,還可以反駁一兩句,羽紅線代表的是羽家,羽紅線是什麼人物,跺跺腳整個南荒殿都要顫抖的人物。眾長老聖子都是有家族的人,誰也不肯為了一點口舌之爭得罪羽紅線,得罪羽家。
羽紅線笑盈盈地看了眾長老一眼,接著反駁道:“君爺爺,一碼事歸一碼事。冷妝師妹做不做我家主母是回事,但如果處決了慕容冷妝,誰代替她去臨汾島?是白夜姐姐,還是在場的哪位?”
“隻要你們哪位願意代替慕容冷妝去臨汾島,本長老同意處決慕容冷妝!”羽長老高身宣布道,他不可察覺地衝羽紅線拋去讚許的眼光。
難怪兄長一力推舉這孩子做羽家未來的家主,有這份膽識和這份機智,不怕羽家不在她手上發揚光大。
“大長老說的對,對一個孩子不必要太苛刻了,就讓她從臨汾島回來將功補過,如果不能再議處決的事情!”之前一力支持君長老處決慕容冷妝的聖子說道。
眾人對這人充滿了鄙視,還真是典型的牆頭草,風往哪邊吹,人往那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