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墓室安靜的可怕,除了慕容冷妝的呼吸聲,幾乎再也聽不到其它的聲音。
現在毒是解了,但黃泉路不好走啊!要從死人的路走回活人的路除了輪回就沒聽說有別的辦法。
“神司大人,我也是南荒殿的人,您忍心看我去送死嗎?”慕容冷妝敲了敲棺材蓋。
除了回聲,便再也沒有動靜。
看來這老頭是倔到底了,她不拜師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慕容冷妝深深地吸氣,拜師就拜師吧!反正也不是什麼壞事,這老頭反正成天在棺材裏。雙膝一彎,跪在棺材旁邊,大聲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說罷,重重的朝棺材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哈......老夫死了這麼多年,還沒有哪個活人敢和老夫鬥。”老頭推開棺材蓋,得意地笑道。
慕容冷妝:當然了,死者為大,誰吃飽了沒事做去惹一個死人。
“好徒弟,起來吧!”神司殿坐起身來,欣慰地道。
總算拐來了一個好徒弟,天宗那老小子和南荒殿那死老頭不總在自己麵前炫耀徒弟嗎?現在他的寶貝徒弟可是拯救蒼天的創世者,看他們誰還有臉得瑟。
慕容冷妝也不客氣,站起身。
“外麵那養屍人是夜小子封印在這裏的,那個人,不能算是人。他是仙人,守護黃泉的仙人,你如果殺了他會遭天譴的。”神司殿擰緊了長眉,問道:“南荒殿所有人都知道這裏是禁地,你為什麼會來這裏?”
難道有人欺負他的寶貝徒弟?
慕容冷妝卻白了老頭一眼,剛才誰還叫她殺了養屍人?果然是帝王腹黑,不做他徒弟就活該天譴。
不過她也隻能在心裏鄙視,卻不敢吭聲。
“我見這裏陰氣太重,以為是封印快要失效,打算重新封印。隻是剛剛進山,就在黃泉路上,不過師父為什麼黃泉路上會養那麼多僵屍?”慕容冷妝忍氣吞聲,將臉撇向一旁。
神司殿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你身上帶著重重的死屍味,所以黃泉仙人誤以為你是屍體,才會對你動手。”
慕容冷妝聞言黯然失色,她可不就是一具屍體麼?梁少峰成親當日她就已經死了。
“你的命運坎坷,古言道,天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餓其體膚。不管有多少磨難,你隻要保持本心,上天必定會眷顧你的。”神司殿出聲安慰道。
慕容冷妝麵色一紅,不解地問道:“師父也會幻術嗎?為何能看到徒兒心中所想?”
神司殿哈哈一笑,“我雖然是個死人,但也算得上是仙人,仙人不就是知天文曉地理麼?”
說著,從懷裏拿出一塊漆黑如墨的玉佩遞給慕容冷妝,道:“你如今是我的徒弟了,我死了也沒能給徒弟什麼好東西。這塊玉佩為師戴在身上多年,送給你做見麵禮吧!”
慕容冷妝也不推辭,雙手結果玉佩,這漆黑的玉佩上雕刻著古怪的花紋,說是花紋卻有些像字。這玉佩黑煙繚繞,一看就知不是凡物。
“多謝師父。”
神司殿擺擺手,對慕容冷妝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我也算得上是你的父親,父親送兒女禮物說什麼謝不謝的。你拿著這玉那黃泉仙人和僵屍就不敢阻攔你,出去後記得有空回來給師父我上香,過節的時候記得給師父上個墳就是了。”
慕容冷妝點頭答應。
神司殿指著洞口,道:“去罷!好生保管此玉,將來它能保全你的性命。”
說罷,神司殿直挺挺地倒在棺材中,頓時呼吸和心跳同時消失了,仿佛真是一個死人一般。
慕容冷妝將玉佩收好,彎腰將棺材蓋蓋好,便朝洞口走去。
論理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應該天明才對,山洞之外卻仍舊是漆黑一片,陰氣越來越重,淒厲的鬼哭狼嚎聲綿綿不絕,令人心驚膽寒。
樹梢上的紅棺材在月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鬼火此消彼長,甚是駭人。
黃泉路上又怎麼會有天明一說呢?
“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奇遇,雷,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以你的資曆總會一天你會縱橫三界。”那黑袍養屍人不知從什麼地方跳了出來。
慕容冷妝後退半步,警惕地盯著黑袍人,雖然師父說這個人是仙人,但地獄、妖界、人界都有仙人,隻是這仙人卻也有好壞之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