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微瀾的眼隻落在慕容冷妝身上,眨眨眼。
“爹,這賤人刺殺我!快殺了她!”掛在樹上的慕容九見救兵來了,立刻大喊大叫。
夜微瀾朝慕容冷妝拋去一個溫笑:“小冷妝,你怎麼和人家孩子打架了?”
慕容冷妝翻了翻白眼,人家孩子?貌似這孩子也不小了吧!她不甘地看了樹上的慕容九一眼,淡淡地道:“慕容九小姐說在樹上看魚,我好心將她放在樹上。”
慕容葉城麵色鐵青,又氣又恨地命人去救慕容九,他幹巴巴地笑了幾聲,當看到慕容冷妝的臉,笑容頓時跨了下去,用顫抖的手指著慕容冷妝問道:“你......你是誰?”好熟悉的麵孔,好熟悉的氣息,隻是他卻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冷漠傲慢的女子是被他追殺的庶女。
慕容冷妝的指甲陷入肉中,強行將自己的怨恨壓製在心底,她是他的親生女兒,短短數年竟不記得她這個人。
“在下南荒殿弟子!”慕容冷妝神色坦然,冷冰冰地答道。
夜微瀾朝慕容冷妝走過去,旁若無人拉著她的小手,咬耳朵道:“好幼稚,我以為你至少要劃花她的臉呢!”
慕容冷妝偷偷看了慕容葉城一眼,嘴角上翹了幾分:“聽說慕容家天才輩出,我想看看這天才的天賦到底有多高。”說著,她頓了頓,眸光閃過一道毒光:“一個二十幾歲的人才修成靈體,這樣的廢物也有臉號稱天才,真是井底之蛙。”
奇恥大辱!
慕容葉城在這安陽城中誰敢用這樣的口氣和他說話,況且今天侮辱他的還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娃,更氣人的是,他還不敢還嘴,南荒別說他這個小小的城,就是慕容妃也是得罪不起的。
“爹——”慕容九還被掛在樹上,幾個家丁雖然爬上了樹,但誰也不敢輕易動手,慕容九的腰帶掛在樹枝上,除非解下腰帶,或者是砍斷樹枝,解開腰帶慕容九就春光乍泄了,砍斷樹枝那就得下湖洗澡了。
慕容冷妝百般無聊地打了個哈欠,“走了,我困了,夜微瀾你要看戲就在這裏吧!”
說罷鬆開夜微瀾的手,剛要走,隻聽見“哢嚓”一聲,然後是一聲震耳欲聾的的慘叫聲。梁二的腰帶很不惜地斷了,人從樹上墜落,更詭異的是她的衣裳還被掛在樹枝上。
“救命啊!快救救本小姐。”
一具白花花的肉體在湖水中拍打著,藕段般的胳膊,雪白平坦的肚皮,修長的大腿......一一被清可見底的湖水暴露出來。
慕容葉城鐵青著臉,凝聚靈力化作一隻小船,小船落入湖中,他也跟著跳上船一把拽起慕容九,將自己的外套披在慕容九身上,抱起慕容九飛躍上岸。
“爹......”慕容九羞得滿臉通紅,她緊緊地將頭埋在慕容葉城的懷裏痛哭起來。
“隊長大人就這麼縱容門下弟子欺辱我天宗門下嗎?”慕容葉城將慕容九攬在懷裏,見慕容冷妝已經走遠便出聲質問夜微瀾。
今天簡直是丟人到家了,先被人罵成廢物,後女兒的身子被人看光。他若是不為女兒討回公道,那他這個城主在安陽城還怎麼能抬起頭來。
“那你要如何?”夜微瀾的聲音冷冽了幾分,頓時,四周的人覺得周圍的的氣息也冷了幾分,連那毒日的光芒都覺得仿佛是冰劍一般穿入心髒。
“小冷妝,你是想打殘他,還是打殘他?”
慕容冷妝嘴角抽了抽,除了打殘,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嗎?
不過,她也想看看慕容葉城為了這個廢物會用什麼狠毒的招對付自己。
“爹,我要打死那個小賤人!”慕容九從慕容葉城的懷抱裏鑽出來,她的頭發上還掛著幾根水草,水順著鼻子滴落,說話時還滴到了嘴裏,惡心至極。
“哦?你要打死我的小冷妝?”夜微瀾的語氣突然變得很溫柔,隻是那周身的殺氣叫人不寒而栗,慕容冷妝連忙倒退數步,跟在夜微瀾身邊的人誰不知夜微瀾越溫柔,表示他的火氣越大,無論是誰,惹怒了他都將必死無疑。
“喂,什麼叫做你的?”慕容冷妝反駁道。
慕容葉城心裏有些後悔起來,別說他,就算是慕容妃來了在神官麵前也不敢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