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妝點點頭,滿眼希冀。
夜微瀾拉著女人在身旁坐下,調笑道:“如此美景,你卻說這麼煞風景的事情。我真懷疑你這個女人是不是投錯胎了,是個男人成天打打殺殺勾心鬥角也就算了,你一個小姑娘不想著怎麼取悅自己的男人。”
慕容冷妝望著平靜無波的湖麵,柳葉飄逸,幽幽的歎息一聲,反問道:“取悅男人?你看我慕容冷妝有那種資質?”
男人揉捏著女人的柔荑,麵上的暖意更濃,“別把自己弄的那麼累,你顧忌的太多了,隨遇而安吧!那些九天的神每天還不是孤零零地,那種日子就算能永生又如何?還不如我現在佳人在懷。”
他頓了頓,伸手去揉了揉她的發,接著道:“人生短暫,還是憐惜眼前人吧!”
慕容冷妝低著頭沒有說話,他是被貶的神,神是永恒的存在,自己於他不過是過往雲煙,眨眼即逝。不過,即便是如此,隻要他的心有她就好。
“夜微瀾,你會記得我這個人嗎?”
夜微瀾眨了眨眼,笑容明媚,手指輕輕地點了點女人的額頭,“傻!與其讓我記住一個死人,你還不如好好活著。”
“別胡思亂想,來,這顆葡萄很甜!”
柔軟的唇瓣相連,呼吸纏綿,葡萄自男人的唇滑入女人的唇中,甜甜的,酸酸的,帶著男人的味道。
“永遠的留在我的身邊,我不會去留戀一個死人,慕容冷妝,好好地活下去。”
女人勾住男人的脖子,湊上去,毫無保留地吻上男人的唇。
甜蜜在兩個人之間蕩漾著。
由於夜微瀾還有許多政務要處理,兩人不得已分開了。
慕容冷妝想起昨日走的太急沒能和趙無極說,便和半月說了一聲離開了夜微瀾的行宮。
她卻不知,昨夜她留宿神官大人行宮的事情已經在貴族圈子傳了個遍,不知有多少千金貴族小姐們一夜未眠,哭斷肝腸。
趙府的下人們雖然沒有阻攔她進門,卻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看著她。
“慕容姑娘,真要恭喜你啊!費盡心機總算是飛上了枝頭。”
剛走到二門,便遇上趙家的長老,他冷著一張臉陰陽怪氣地說道。
慕容冷妝挑了挑眉,淡淡地道:“不明白閣下說什麼,還請趙家長老讓讓。”
“呸!”趙長老一口濃痰吐在地上,不屑地道:“踩著我家少主的頭往上爬,你還真是好打算啊!隻是奉勸一句,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就算你踩著趙家的臉麵,也不過是靠美色惑人的低賤女人罷了,哼哼,癡心妄想!”
說罷黑著一張臉拂袖而去。
慕容冷妝愣在了當場,一句美色惑人刺痛了她的心髒。
“你除了有這張漂亮的臉蛋,還有什麼呢?”
這句話是慕容蕊當年毒打她的時候說的,那年她5歲,像條狗一般被人拿繩子拴著,被滿城的百姓用爛菜葉子打著離開了家。
十五歲,母親病危,她被接了回來,看著母親被慕容家用一床破草席裹著屍體扔到亂葬崗中。
那個所謂的父親慕容鏈冷酷地對她說:“如果你爭氣,你那個娘最少也能得到一具棺材,現在她隻能葬身野獸。”
她再一次像狗一般被趕出了家門!
如果沒有九尾,她現在已經是一具枯骨,沒有夜微瀾,她現在不過是成日與野獸為伍的鄉野女子。
現在,一句美色惑人將她打回了原型。
“慕容冷妝,下一場考試你有幾分把握。”
冷冰冰的聲音將慕容冷妝拉回了現實,她抬起眼眸看著眼前平靜的男人,艱難地開口:“你......我不是要踩......”
趙無極雙手抱胸,走到慕容冷妝跟前,冷峻的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踩什麼?你是我趙無極的朋友,不是我的紅顏知己。我說你適合站在我的身邊做我的女人,那是求娶。你上門做客是給我趙無極麵子,和其他的無關,別自輕自賤了。”
他故作輕鬆地笑道:“你選擇他是你的事情,和我無關,慕容冷妝,你是那種被小小流言打敗的女人嗎?”
慕容冷妝沒有說話,隻是看著趙無極,認真地答道:“如果是那樣的人,那也不配做戰神的朋友了。”
兩人相視而笑。
“做我的妹子吧!就算是將來我們要一決高下,但不妨礙我們私下的關係。慕容冷妝,不管多強悍的女人都需要一個家。”
慕容冷妝熱淚盈眶,“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