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冷妝滾到夜微瀾的腳邊,想起剛才那尷尬的一幕,朝外連滾幾圈,又是“砰!”的一聲,人重重地撞在車壁上。
眾人的擔心卻改變了:慕容小姐的身板好像不太結實,以後還能見到她活蹦亂跳地出現嗎?
“你至於嗎?”夜微瀾優雅地坐在那裏,雙眸裏醞起危險的意味。
慕容冷妝麵紅耳赤,咬著牙不肯說話。
“過來!”男人慍怒地低吼一聲。
慕容冷妝搖搖頭,表示反抗。
夜微瀾突然站起身來,就那樣高高的俯視著她,冷冷的雙眸裏沒有半絲的情緒。
“我抱了你多少回了,今天為什麼不讓抱?”
慕容冷妝蜷縮著身子,一本正經地道:“我的衣服爛成這樣,不好意思讓你抱。”
男人滿臉寵溺地笑笑,俯下身,大手揉揉女人的頭,“真乖,叫哥哥,哥哥給你買新衣服。”
慕容冷妝:......
夜微瀾的笑意裏多了幾分深意,他的手順著慕容冷妝的頭往下遊走,走到衣領旁邊,隻聽見布被強行撕裂的聲音。
又是一聲尖叫伴隨著一抹紅色如曼珠沙華花瓣飛舞一般的破布。
女弟子們紛紛露出怯意:好可怕,好殘暴,好血腥,好刺激!
男弟子則露出羨慕的表情:好有個性,不愧是神官大人。
當碎布丟出窗外的同時,另一件紅衣蓋住了慕容冷妝的身體,慕容冷妝咬著薄唇,好想把這個男人狠狠地揍一遍!
夜微瀾笑了,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俊臉擋住女人所有的視線,他的瞳孔中隻有她,她的眼底亦隻有他,很傲嬌地說道:“不要謝我,舉手之勞而已。”
慕容冷妝氣的七竅生煙,她打不過,隻有任人欺負。
“還不穿衣服,要不要......”男人眼眸中透著一抹戲謔的成分,嘴角翹起個好看的弧度,笑格外傾城。
黑色的的貼身精袍完美地將他偉岸的身材凸顯出來,一雙如深潭般神秘莫測的雙眸,時而閃著睥睨萬物的神彩,時而凜冽桀驁,高挺的鼻梁下是噙著優雅的薄唇,這樣完美的組合真叫人熱血沸騰,不能自持。
慕容冷妝隻覺心仿佛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她的手突然摸到一個冷冰堅硬的物體,不做多想,撿起那個東西往男人的臉上拍去,另一隻手慌亂地將衣服穿上。
夜微瀾的邪魅的臉上多了一個銀色的麵具,他淡定自若地坐在軟塌上欣賞著女人在他麵前穿衣服。
“別急,慢慢穿。”
“那個羽紅線到底是什麼人?”慕容冷妝覺得和夜微瀾說話還是岔開話題比較好。
不然她會死掉的。
她那雙眼好可怕,這是萌萌醒來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羽家是南荒管轄內最大的世家,羽家的人具備看透靈脈的能力,而且還能將看透的靈脈引到自己的身體裏。南荒執法長老是羽家的人,還有不少弟子也都是羽家的人。羽紅線是羽家嫡出大小姐,她的實力我也不清楚,你離她遠點就行。”夜微瀾淡漠地道。
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將萌萌抓出來打成傷殘人士。
昨晚的幻境,還有那些肉麻的話,都是這小鬼的主意,說什麼保證拿下慕容冷妝。
慕容冷妝點點頭,起身就走。
上了馬,站在路邊等夜微瀾的馬車過去。
不知為何,她覺得所有的弟子們都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她,更有些女弟子看著她居然落淚了。
慕容冷妝心裏毛毛的,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容小姐,還是多休息的好,剛剛......別逞強啊!”無月一見她,便拉著她的手低聲囑咐。
慕容冷妝一頭霧水,拽著無月的胳膊不放,迷茫地問道:“師姐,這話什麼意思?”
無月歎息一聲,她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和姐姐說,反正你聽姐姐的話沒錯就是了。神官大人其實麵冷心熱,他......對你很好。”
說罷,抽回手揚鞭走了。
等了許久考生們追了上來,因為昨夜的事情,大家的麵上都露出疲憊之態。但又不願意和夜微瀾等人分開走,所以便遠遠地跟在後頭。
“慕容小姐,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蕭連城縱馬走到慕容冷妝身邊滿臉關切地道:“聽說慕容小姐受了傷,在下很是擔心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投了過來,有嫉妒,也有崇拜。
慕容冷妝搖搖頭,“有長老對付阿修羅,我怎會有事?”
“可不是,人家不過是在旁邊看戲而已。”顏海棠本來就對慕容冷妝布不滿,又見蕭連城和趙無極圍著她轉,對慕容冷妝更覺討厭起來,所以一聽見慕容冷妝這話便出言諷刺。
一個年輕的考生卻不以為然,道:“慕容小姐一招滅掉上千惡魔,也不是尋常人能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