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少楓低聲柔語地安慰著懷裏的嬌妻,成親這一年裏,慕容妃為了梁家也付出了不少。
“妃兒,我們走。”
兩個人相互扶持著走出了房間。
慕容冷妝笑容淡淡,淡的薄唇有些發白,盡管她不在意了,但是那種被嫌棄的感覺讓她很不爽!
夜風起,泥土的味道穿入窗門中,將熟睡的人驚醒。
她的臥室是在套間內,門窗都是關的好好的,怎麼會有泥土的味道?
而且這種泥土味很像是墓土的味道。
城主府怎麼會有墓土呢?
閣樓下,桂樹下,一個華衣金冠的女人手死死地扣著樹皮,瞳孔裏充斥著從未有過的怨毒。
“這賤人命還真大!掉下懸崖不死也就罷了,明明看到少楓的劍穿透了胸膛,居然還能完好無損地活著!”她咬牙切齒地道。
身邊跟著一個滿目凶光的老嬤嬤,那嬤嬤扶著慕容妃的手,低聲勸道:“少夫人,就算她能修成靈體又能怎麼樣?現在不過是結丹期而已,您要殺她還不是易如反掌!”
慕容妃雙眸閃過一道毒光:“她必須死的!你親自出手,務必將這賤人弄死,否則我娘那裏,你難交代。”
她不甘心,明明是庶出,卻能得到高貴王子的青睞。
她苦行修靈,用自己的實力拜入天宗門下,希望能嫁入世家貴族。
可她慕容冷妝,出身不堪,毫無修為,不過是空有美貌的廢物而已。一次能得到梁少楓的心,第二次卻能得到南荒殿少主的關注。
她到底哪裏比她差了!為什麼同樣是慕容氏的女兒,她卻隻能靠自己辛苦修行一步步往前走?
“宮嬤嬤,記住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她死!”慕容妃陰沉沉的說道。
夜色越來越濃,風聲起,窗外一陣又一陣的咯吱聲,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食著骨頭,夜鶯淒厲地慘叫著,風聲過後,深巷裏又忽然安靜下來,寂靜的可怕……
慕容妃咬破自己的指尖,雙手合十結印念咒:“土刑,屍鬼盡封術!”
那老嬤嬤也跟著結印施術:“剝離之術!”
一具具棺材破土而出,老嬤嬤咬破指尖,用血在棺材蓋上寫下慕容冷妝的生辰八字。
“去吧!將那個女人的青春,血液和靈魂帶回來給我!”老嬤嬤對著棺材大手一揮喝道。
頓時,棺材慢慢地沉入泥土之中,像沒有來過一般。
慕容妃滿意地笑笑,“宮嬤嬤,這賤人的血液正符合你的口味,我希望能見到的是宮姐姐。”
宮嬤嬤欠身恭恭敬敬地道:“少夫人放心,就算為了得到美貌,老奴也會盡力而為。”
房間裏,慕容冷妝起身將窗門合上,突然,房梁上傳來一聲尖銳的笑聲,一張血紅色麵具臉浮現。
那張紅色的麵具上沒有眼珠,沒有嘴巴,空洞的眼眶中流出墨綠色的液體,液體滴落在地毯上,頓時冒出刺鼻的臭味。
大量的液體將整個房間充斥著怪異的味道,那種味道仿佛是燒焦的肉體。
慕容冷妝倒退幾步,反手要開門,卻摸到了一個冷冰的東西,連忙縮手,但已經來不及了,門上居然也長滿了那種怪異的麵具。
那個麵具上的液體牢牢地粘住了她的雙手,怎麼甩也甩不掉。
麵具順著她的皮膚鑽進她的靈脈中,並迅速地遊到她的麵上。
慕容冷妝心下大驚,忙用雙手去摘麵具,哪裏知道那麵具像是長在了皮膚上一般,完全扯不下來。
其它的麵具從木頭上飛了出來,一個個撲到慕容冷妝的身上。
慕容冷妝雙手合十準備召喚雷電,雖然不能用驚雷,但她能用雷電之槍將身上的麵具挑下。不想,剛剛凝聚靈力,麵具像是惡鬼一般將她的靈力吞噬。
靈力迅速地消失,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她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