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瀾,我們的約定——”慕容冷妝一醒來立刻問道,的話還沒說完,無月捂著了她的嘴巴,表情像是大姐姐教訓做錯事的妹妹。
“要叫神官大人,或者殿下。你怎能直呼神官大人的名字,若是在南荒殿被人聽到了是要受刑的。”
夜微瀾似笑非笑,嘴角半彎:“沒關係,無月慢慢調教好了,到南荒還有一段日子。”
這個車子車內比之前的還要豪華,腳下鋪的是毛毯,踩上去很暖,坐的也是軟榻,舒服的很。
車央擺著一張紫檀木桌,桌上的茶壺裏溫著茶,茶煙嫋嫋,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無月淺笑著替夜微瀾倒了杯茶,奉到夜微瀾麵前,紅著臉低低地答應,道:“奴婢一定會教導好冷妝小姐的。”
慕容冷妝滿心不悅,這個夜微瀾分明是欺負她,不過現在她的確還沒有獨當一麵的能力,隻能聽從夜微瀾的吩咐:“是,神官大人。”
“調教好了送我處去,辛苦了無月。”
“你說什麼!”慕容冷妝頓時炸了起來。
“你是我撿回來的,自然是我的人。”男人雙手抱胸,聲音裏帶著幾分得意。
“......”
慕容冷妝幹脆閉上了眼,和夜微瀾鬥嘴真心不理智。
夜微瀾興致勃勃地搖晃著酒杯,血紅色的液體在夜光杯中顯得格外妖冶。
“小冷妝,等會我們進了城,找個客棧,然後.....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男人的話說的很慢,很曖昧。
車裏的無月差點暈了過去,她一定是聽錯了,要麼是中毒了,這是她高冷矜貴無比的神官大人嗎?
“主人,你這樣調戲一個小姑娘,真的好嗎?”汗偷偷地抹了一把冷汗。
“夜微瀾,我不介意找個人多的地方廢了你。”慕容冷妝的的眸光驟然冷了下來。
殺氣頓時在狹小的馬車彌漫,無月忍不住打起了冷戰。
“廢了我,你打算守寡?小冷妝,守寡的女人很可憐......”男人繼續發揮著他極度無恥悶騷的一麵。
慕容冷妝幹脆閉上眼,她發現她真的不適合鬥嘴,尤其是和這種無恥沒下限的男人。
“神官大人,快到流月城了,您是和獨孤小姐住客棧,還是去城主府?”馬車外的弟子不知死活地問了一句。
“城主府。”
“客棧!”
慕容冷妝和夜微瀾同時出聲。
“小冷妝,你果然在打我的主意。”夜微瀾得意地笑出了聲。
慕容冷妝白了夜微瀾一眼,閉口不言,隱藏在長袖下的手緩緩攥緊。
“神官大人,是去城主府還是客棧?”弟子弱弱地問了一句,到底是讓冷妝姑娘為所欲為,還是保護神官大人呢?
“城主府。”夜微瀾的語氣不容置否。
“額......”
眾人火熱澎湃的心頓時冷卻,好想知道他們會不會......那個啥的。
“我不住客棧,檔次太低。”夜微瀾搖晃著紅酒杯,唇角殘留著些許紅色的液體順著流進脖子。
慕容冷妝懶懶的道:“我累了,進了城主府再叫我。”
懶懶的外表下,她的心像是被數萬隻小蟲子啃噬著,雖然不疼,但,很難受。
夜微瀾一直偷偷得看著慕容冷妝的表情,很詭異。
淡漠如她,居然也會發怒。
他勾唇魅笑,雙眸充滿了期待。
流月城中最尊貴的人都站在城門口伸長了脖子等待等待。